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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斜对角是伯尔尼，他聪明的脸上眉头紧皱。

玛赛拉和麦高文坐在一起，卢埃斯小姐和科克博士坐在桌子的上首，他们是八个人当中难得的两个开心的人。

瘦骨嶙峋的老绅士在现已离去的狄弗西小姐的帮忙下入座。

他像个中古骑士一样，对贵妇竭尽全力的频献殷勤。

他那冷峻的双眼已被卢埃斯小姐年轻的热情所吸引，他沉醉在她迷人的风采中。

埃勒里断定，这个女人是个谜。

她的笑声沙哑，牙齿洁白闪光；她以手掩口，和老先生窃窃私语；她满不在乎地、娴熟地应付老先生俏皮的玩笑，说明她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她的表情中流露出某种不愉快的基调，她的双眼始终没有松懈，闪着机警的光芒。

她为什么在这里？像是长赛乐酒店的半永久居民。

而据埃勒里所知，她在两个月之前才搬进酒店的。

从他们的交谈中埃勒里也得知在她到长赛乐之前，并不认识科克家任何人。

而伯尔尼，显然是初次见到她，他看得出她不是纽约本地人，伶俐的口齿带有一股欧陆风情。

谈笑风生聊着维也纳、安提伯角、忧郁石窟和达菲耶索莱。

他仔细观察她发亮的脸孔和科克的神情。

这个年轻人极度不安，几乎没有把视线从他父亲身上移开过。

在埃勒里左侧娇小的谭波小姐平静地用餐，她的双眼隐藏在又长又黑的睫毛之后。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提到这件谋杀案，晚餐大部分时间都索然无味。

晚餐之前，菲里克斯&iddot;伯尔尼做了一个客套的道歉‐‐非常坦白的致歉。

他&ldo;被耽误&rdo;了；他很&ldo;抱歉&rdo;；他早上才抵达，很显然的，是&ldo;私事&rdo;占了他&ldo;一整天&rdo;。

对于谭波小姐，他是不冷不热地说：她是唐纳德&iddot;科克的新发现。

他从没见过她，也没读过她的手稿。

他语气中带着讽刺，似乎要把这一重大的检验责任丢给他的合伙人承担。

在上完汤后，伯尔尼忽然开始大吐苦水：&ldo;我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对走廊对面发生那件恐怖的事情都只字不提，很神秘吗，唐纳德？我一出电梯就被一些笨蛋给拦住，还要我乖乖接受他们的再三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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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交谈都戛然而止，温暖的火光从科克博士的眼中褪去；卢埃斯小姐扳起面孔；乔&iddot;谭波的睫毛卷了起来；麦高文皱着眉头；玛赛拉咬着下唇；唐纳德&iddot;科克的脸色惨白；而埃勒里则感到全身肌肉紧张。

&ldo;为什么要提这些呢？&rdo;科克喃喃道，&ldo;把今晚的气氛整个给破坏了，菲里克斯，我想假如你……&rdo;

伯尔尼的黑眼珠扫过餐桌上每一个人：&ldo;事情一定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为什么那个火冒三丈的老警官把我拖进接待室，扯开床单给我看张死人的脸呢？&rdo;

&ldo;他真的这么……做了？&rdo;玛赛拉结结巴巴地问。

埃勒里轻快地说：&ldo;那个发火的老警官，伯尔尼先生，是我的父亲。

你不能谴责他，你知道，那是他的职责所在，他正在试图辨认死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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