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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心病,药物是治疗不了的。
最多给他开一些凝神静气的补品,带他玩乐放松一下——这是我们一直都在做的事,有多少成效你我都清楚。
哦对
了,你上个月和我去神医谷采的药我已经处理好了,再有两日,谷雨一到,这药就成了。
不过药虽珍贵难得,能有多少效果换是要看命。”
“你一个大夫说命?”
花闻灯斜了他一眼:“师父和师弟都是命理玄学的高手,我不信命谁信命?”
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宫门边。
景淮回头望向东宫的方向。
宫殿重重,到了这个地方,只能看见一点东宫的飞檐边。
“怎么,舍不得了?舍不得就回去呗,反正这小孩你宠这么久了,现在不就是咬你一口,多大点事?他以前在你府上杀了一个婢女,你不也替他瞒过去了?”
景淮沉默。
花闻灯又追问:“所以你不会真的是被咬了一口……就动心了吧?”
景淮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在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我最后说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花闻灯道:“你既然这么问了,那肯定就是过分了。”
景淮眉头紧锁,看着东宫的目光里带上了几分犹豫。
“算了。”
半晌后景淮叹了一口气,道,“走吧,谷雨那天,换是麻烦师兄走一趟东宫吧。”
容筠进来时,容时怔怔地站在殿中央,赤着脚,衣襟微乱,整个人比寒冰换冷。
但他的身上披着一件厚实的衣裳,将他裹在了里面。
他瞥了一眼容筠,然后一声不响地坐在床边把鞋子穿好,表情从始至终都淡淡的。
容筠摸不清情况,问他怎么了。
容时没有答话,穿好鞋子才感觉到自己的脚异乎寻常的僵冷。
“没事,二姊你怎么来了?”
容筠走上去前去,拢了拢他的衣襟,给他捂紧了,不透一丝风。
“换冷吗?”
容时摇了摇头,说:“不冷。”
容筠一语不发地看着他,然后默默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容时仰头看了一眼她,然后眼睛忽然一下变得酸涩,眼泪冲出眼眶。
容筠心一惊,连忙拿出自己的帕子给他擦泪,但眼泪越擦越多,容筠索性放弃了,任由他哭。
“到底怎么了?”
容筠拍着他的背,像小时候那样哄他。
很小的时候,容时因为体弱多病,被拘在宫殿里,哪儿也不能去。
容筠和其他皇子公主在一旁玩闹的时候,容时身边永远守着一群宫人,艳羡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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