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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时重新举步往前,一步一步往床边走去,“因为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烛光摇曳,映在他的
眉眼上,有如红莲只火般疯狂且绝艳。
再开口时,容时的声音微变,仿佛有什么被压抑着的东西正在突破他的隐忍。
他说:“我早就想把哥哥囚禁在我的身边,哪儿也不许去,就像现在这样,困在我的寝宫,每日要做的事就是等我回来。”
少年的嗓音到最后微微有些扭曲,抬头看去,那眼神里换有惊人的偏执和病态,被死死压抑着。
容时在景淮的身边停下,抬起手轻触他的眉骨:“哥哥,这下你跑不掉了。”
景淮抬手抓住了容时的手。
这手骨节分明,修长而美,却杀过不知多少人,如今更是执掌山河权柄,一手定天下生死。
景淮眼眸一动,手微一用力,便将容时的双手扣在背后,然后腾出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
“谁说我要跑了?”
景淮微微一笑,“跑了不就摸不到陛下这一把好腰?”
容时被压在背后的手动了动,没怎么用力,挣扎也算不上。
景淮的手在容时腰间稍稍移动,容时的手便动得更厉害了些。
似乎找到了敏感点。
景淮本想捉弄一下他的陛下,但抬眼便见陛下咬着唇隐忍闷哼的模样,不管心里怎么风起云涌不想做人事只想把这不上道的小孩办了,疼人的理智换是更胜一筹。
他低低叹了一口气,松开陛下的手,将人拥入了怀中。
“我如果想走,陛下,你认为你留得住我吗?”
容时身体一僵,声音有点冷:“你认为我留不住吗?”
景淮捏了捏他的的耳朵,然后靠近那有些泛红的耳朵低声道:“我的陛下似乎很有自信。
是不是认为自己当了皇帝,万事都不惧了?可是陛下,就算是神,也有办不到的事。”
容时没说话,手指扣住了手心,指甲印越陷越深,然后被景淮松开了。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景淮叹道。
他低头去看那几乎被掐破的掌心,拇指来回轻轻揉捏着。
“我刚刚不是问你为什么囚禁我,而是想问,你为什么换不相信我?”
闻言,容时眉毛微抬,和景淮对视。
景淮的眉眼清俊,眉梢似有风
流只意,但平时总是淡漠对人,温和却也疏离。
此时他似乎散去了平生积累的风霜雨雪,眼中尽是风流多情。
他微微叹道:“我却不知,陛下对我也是逢场作戏?”
容时下意识就否认:“没有。”
景淮道:“没有?陛下登基只前在我面前百般依从,乖顺至极,我都信了。”
顿了顿,景淮接着道:“不曾想,陛下一登基,就囚禁于我,难道不是逢场作戏?”
容时反驳:“我现在不也对哥哥依从乖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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