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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这一切安排,在将要发给freidan经纪公司的welepacka都有制作精美的照片,和详细的英文介绍,文笔很不错。
“这一段是谁写的?”
程致研指着一段客房介绍问沈拓。
她看了看回答:“哦,是司南。”
“她一个人写的?”
“对,”
沈拓就是这么老实,“她说她只是抄了几句艾米莉·狄更斯的诗,但我觉得她英文真的很不错,笔头特别好。”
程致研笑了笑,并未多言,指出几个措辞上的小问题,就把计划书还给了沈拓。
他想,这恐怕是个机会,让关博远知道,他不止会叫姐姐。
9
程致研的办公室在七十九楼的西北角,只有一面是墙,其余三面都是玻璃。
已是深夜,天是黑的,没有星星,天际线以下,远近都是灯光璀璨的。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台灯,暖白色的光照着两个人。
谈完工作,沈拓仍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到底不是长于此道的女孩子,盘亘了几秒钟,气氛便有些尴尬。
她来得的时候,手里拎着一只印着酒店logo的无纺布袋,方才说话的时候就一直放在脚边上,没有动过,直到此时才弯腰从里面拿出一只不锈钢保温杯,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这两天总听到你咳嗽,这是感冒茶,我让家里的阿姨煮的,我从小就喝,不苦,而且很有用。”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会紧张,但不会慌乱,只是说话的语速变得很快。
程致研有些意外,他与同事的关系一向很淡,而且,也无意改变。
“太麻烦你了,”
他对她说,“可惜我不大能吃中药。”
她知道他是在国外长大的,以为他不相信草根树皮那一套,一时便有讪讪的。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怕苦?”
他笑着问她,想缓和一下气氛,不至于让她下不了台。
“是我自己怕苦,总以为别人跟我一样。”
她也回了一个微笑,伸手拿起那只保温杯,放回袋子里。
她俯身下去的一瞬,细柔的灯光倾泄在她身上,衬衣领口露出一点锁骨,显得有些瘦弱。
他看着她,有一刹那的感动,毕竟祖父去世之后,再没有谁为他做过这样的事情了。
他不想太扫她的兴,就多解释了一句:“我不能吃中药,是因为胃不好。
清热的药里常有黄岑,我一吃就会胃痛,痛怕了,所以不敢吃。”
沈拓听他说得这样内行,倒被他镇住了,笑了笑回答:“我还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黄岑。”
说完就拿了东西,告辞走了。
第二天一早,她又来了,仍旧是那只保温杯,放在他桌上。
“这次是我自己泡的,”
她对他说,“桑叶、菊花、薄荷、甜杏仁和竹叶,没有黄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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