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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徐副团从方才起便觉得这人的状态有些不太对，虽然神色如常，但却少了几分懒散和吊儿郎当，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

他猜测兴许是受唐攸受伤的影响，摇摇头，表示没事。

几人吃了顿饭，殷展便回到了房间。

唐攸早已睡着，睫毛弯着好看的弧度，显得很乖巧。

殷展单手撑着床垂眼看他，终于开始整理纷乱的思绪。

一面想那流畅的动作和冷静的模样应该是小泓无误，一面又想他们现在可是在菩提镜里，而司南的意识恰好能起作用，若刻意让唐攸有了不同的记忆从而产生假象……那么连小白泽的事都有可能是假的。

因为菩提镜能显示过去和未来，司南虽然不清楚他与小白泽第一次见面的景象，但借助菩提镜完全能搞清楚，所以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司南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何况……他闭了闭眼，何况小泓当初是魂飞魄散，不可能有转世，是怎么活过来的？再说唐攸是他的命定之人，若真的就是小泓，先前在冥界的误会又是怎么一回事？

殷展静静看了一阵，伸手拂了拂他额前的发。

唐攸肩膀疼，睡得并不踏实，眼睫一动，低声开口：&ldo;……哥？&rdo;

殷展嗯了声：&ldo;睡吧。

&rdo;

唐攸看看他，拍拍身边的位置。

殷展便翻身上床陪着他，唐攸习惯性想抱着他睡，但胳膊抬不起来，立刻不高兴了。

殷展看一眼，主动把他揽进怀里拍了拍，唐攸这才踏实，向他蹭了蹭。

殷展沉默几秒，问道：&ldo;除了糖糖你还有别的名字么？&rdo;

&ldo;嗯？&rdo;唐攸看着他，&ldo;没有了，我父亲倒是说过要给我取名，但一直没取……不，有可能取了，可被我忘了。

&rdo;

殷展问：&ldo;你父亲？&rdo;

唐攸点头：&ldo;他是游离之境的君主，你听说过么？&rdo;

殷展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ldo;听过，据说很厉害，他大儿子也很强。

&rdo;

&ldo;嗯，那是我大哥……&rdo;唐攸对他哥有阴影，想了想忍不住说，&ldo;他有点神经。

&rdo;

殷展笑了一声，与他闲聊几句，见他又一次睡着，眼中的情绪一时有些深，片刻后才轻轻把人向怀里带了带，镇定了下来。

司南哪怕能植入记忆也不是全无破绽的，他总会看出不同，何况他与唐攸的感情不是假的，哪怕唐攸不是小白泽也不是小泓，他对这人态度依然不会变，所以没什么可怕的。

若是，自然皆大欢喜。

若不是，也不过是他那皮开肉绽的伤口再被撒一次盐罢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他不在乎再让司南撒一次。

唐攸清醒的时候已是晚上，他左右看看，没见着他哥的影子，便开门出去找人问了问，得知是有事要离开一会儿，不由得转转眸子，猜测可能是去刷黄金兽了，忍不住跑过去找他。

他原本担心已经刷过的人或许不能进，但结果很令人满意，他没受到丝毫阻拦，且神奇的是外面虽然是黑夜，可这里的阳光却仍是很足，与先前进来时一模一样。

围观的两个人这次又在，但没瞅他，而是直愣愣地盯着前方，他抬起头，看到的画面便是他哥做了一个漂亮的转身，将匕首狠狠插入了黄金兽的脖子，紧接着退开，身上半点血都没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