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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念听刘子宁与他们说起荆州的事,忍不住嘱咐道:“哥哥如今做了刺史,旁人看着是风光无限,可我却觉得,还不如思温表哥自由自在的好。”
她说着,双眉紧锁,一双眸子水汪汪的,如江南烟雨中的远山青黛,越发惹人怜爱。
刘子宁笑着道:“表哥是永平侯府的世子,那爵位世袭罔替,哪是我比得了的?我若有爵位傍身,是打死也不肯入朝为官的了。
再者说,自古伴君如伴虎,荆州虽远,倒还算惬意。”
刘念看向萧叙白,道:“这么说来,倒是萧哥哥最辛苦了。
萧哥哥侍奉在陛下身侧,可要当心。”
萧叙白微微颔首,道:“我明白。”
刘子宁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道:“叙白是天子近臣,会不懂这些?用得着你个小丫头嘱咐这些。”
徐思温目光和煦的看着刘念,温言道:“阿念素来心细,多嘱咐一句也好。”
刘子宁不以为然,打趣道:“阿念也操心太多了,你还没嫁到萧家呢,便担心起叙白来了,等你嫁了去再费心也不迟。”
“哥哥……”
刘念红了脸,羞道:“你自己还没娶妻呢,就先打趣起我来了。
看我让阿娘罚你!”
刘念说着便要去打他,刘子宁忙躲到徐思温身后,笑着道:“表哥救我!”
徐寄柔小心的忖度着萧叙白的脸色,见他没有反驳,不觉羡慕的望向刘念。
几人正打闹着,便觉周遭瞬间安静下来。
刘念脚下一顿,转身顺着人们的目光看去,只见云羡不知何时走到了院中,她宛如一道紫色的烟霞,明明只是闲闲的站在那里,却明媚的让人移不开眼。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美貌吞噬,一时间,竟都有些默默。
刘念半是嫉恨半是羡慕的望着她,只觉得嘴里发苦。
她恨恨的避过头去,却发现萧叙白正望着云羡的方向,他似乎想要收回目光,却又像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似的,竟无法做到,她不觉捏紧了指节,连同牙齿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刘子宁似是察觉了她的异样,伸手握紧了她的肩膀。
可这并不能给刘念任何安慰,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预感,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要被云羡夺走了。
直到云羡的身影消失在刘念的视线中,她才缓过神来,萧叙白、徐思温和徐寄柔已经进去了,想是及笄礼要开始了。
她看向身侧的刘子宁,鼻子里瓮声瓮气的,道:“哥哥。”
刘子宁躬下身子,郑重的望着她,低声道:“我只有你一个妹妹。
永远。”
刘行止站起身来,朝着宾客们拱了拱手,道:“今日是小女云羡、阿念的及笄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的光临!”
云羡和刘念站在屋子正中,端端正正的朝着宾客们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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