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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觉得,往你的伤口上再添新伤,我不会痛?!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像那些人一样,对你做他们没能得逞的事,我就会喜欢甚至享受?!
践踏你,折辱你,于我而言怎会是欢愉?!
你并非真的能接受,我若对你做那样的事又与那些人有何区别?!
是我之前表达得还不够清楚,还是我在你心里跟他们一样,都不过是龌龊无耻之徒?!
我没有一刻将你看轻,你总如此说话,到底是想侮辱自己还是侮辱我?!
我尊重你的人格,珍惜你的一切,不愿也不需要你伤害自己来取悦我!
我与你相爱,无论过去现在乃至将来,你我之间都是平等的,我不需要你再无止境地为我牺牲,更不需要你轻贱己身来满足我!
滚出去,你现在立刻给本王滚出去!
滚!”
他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乎是把话吼出来的。
从不曾对谁发过这样大的火,在宫里时宫人犯错他大抵不放心上,在边疆征战遇到战况失利或是战势胶着时,哪怕心中再焦躁愤怒他也都能把控住自己言行克制,再加上他处理问题时一向对事不对人,军中的兵便是被他罚了也心服口服毫无怨言。
对旁人尚且如此,更遑论是司渊渟。
小时候偶尔会为了不去练武场而耍小脾气,却也从不在司渊渟面前端皇子的架子,而今恢复记忆,他更是再没有在司渊渟面前自称过“本王”
,对司渊渟,他不愿意两人间再有任何隐瞒与误会,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剖出来给司渊渟看,他连眼泪都不敢再在司渊渟面前多流,生怕司渊渟多想。
司渊渟有多在意身体的残缺与太监的身份,他不是不知道,也正因如此,他更不愿让司渊渟的自卑与伤痛继续生长下去,为此他也总在对司渊渟表真心,甚至在身上刺墨。
明知不该对司渊渟动怒,可他无法忍受,司渊渟在他面前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哪怕他深知要把这样的话说出口,司渊渟只会比他更痛更难受。
可司渊渟不该如此,也不能如此。
这个男人,应该是骄傲的,百折不挠,忠贞不屈。
为什么,在他面前,却要如此委曲求全,甚至到了自轻自贱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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