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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么变幻容颜,他们之间永远斩不断那一滴心头血的牵连。
羽浮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他的问题好像有些唐突。
水很冰,他的指尖冻得麻木,手掌微微颤抖。
墨澈把他的手拿了出来,捧在跟前,低着头,仔仔细细地查看伤势。
指尖被冷水泡得发红,只有被烫的地方有点泛白,表面没有破皮,还好处理得及时。
墨澈握着他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哈了口热气,暖意从指尖涌入,心头为之一动。
过于亲昵的举动让羽浮浑身有些僵硬,尴尬地抽回手,小声说了句谢谢。
墨澈愣了下,面无表情地收回手,转而拉着他的手腕,牵着他往屋里走。
他的步子迈得大,羽浮要一路小跑才跟得上。
“这位公子,我还要煎药,你先放开我……”
羽浮弱弱地挣扎,无果,被推着坐在床边,让他不要乱动。
墨澈很熟练地从柜子里翻出烫伤的药膏,半跪在他面前,用指尖挖出一大坨,小心翼翼地抹在他被烫伤的皮肤上,动作温柔得可以滴水,像是对待珍贵的宝物,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对这屋子太熟悉了,所有的物品的放置一清二楚,就像是出入自己家一样,羽浮觉得有些奇怪,欲言又止。
可面对跪着给他上药的人,低头看见他的头顶,只是轻叹了口气,又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近来奇怪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太多了。
“你的手上了药,这几天先不要沾水。”
墨澈放好药罐子,一脸严肃地对他说道。
羽浮顿了下,轻声说道,“只是一点小伤,不要紧的,我要给他们煎药,还没找到治怪病的法子呢。”
他叹了口气,心里像压了块沉重的石头,闷得很。
“那也不行,”
墨澈冷着脸,强硬地说道,“没有什么事比你的身子重要,煎药的事,你可以教我去做,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手,你要不想废了这双手,那就听话好好养着。”
“这样不好吧,太麻烦你了。”
羽浮轻声说道,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这几日帮村民们找治病的法子,本来就忙不过来,他还那么不小心,把手给弄伤了,好多事情没办法亲自做,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不会麻烦,我妹妹也得了这怪病,下不了床,所以我才替她过来的,我帮你,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我比谁都希望你可以早点找到治病的办法,说起来,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因为我有求于你。”
墨澈低声说道。
他把村民们抬出来做借口,胡编乱造了个看似正经的理由,也给了他一系列奇怪的行为一个合理的解释。
羽浮恍然大悟,难怪他这么殷勤,原来也是深受怪病侵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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