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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晏宁一开始便不该练“相思无益”
,如若谢晏宁不练“相思无益”
,便不会被卑劣如他者玷污。
他同情着谢晏宁的不幸,贬低着自己的人格,最终向着谢晏宁道:“弟子定会帮师尊寻到‘相思骨’,不惜性命。”
“不必如此。”
谢晏宁自是想得到“相思骨”
,但并不想用陆怀鸩的性命去交换。
他凝视着陆怀鸩,认真地道:“你曾答应了本尊要珍惜自己,便不该这般言语,若要本尊在你与‘相思骨’之间做选择,本尊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
陆怀鸩并不赞同:“不,师尊应当选择‘相思骨’。”
“本尊会选择你,怀鸩,你并非可随意丢弃的工具,你于本尊而言,甚是紧要。”
谢晏宁轻笑道,“你若非全须全尾地离开,本尊怎能放心地允许你独身一人闯荡天下?”
便是这么一席话,融化了陆怀鸩的决心,他所谓的决心着实是太过脆弱了。
他忍不住问谢晏宁:“若无‘相思骨’,师尊纵然平素不用‘相思无益’,每月十五至二十,亦会遭到弟子的侵犯,师尊便不觉得屈辱么?”
谢晏宁摇首道:“本尊并不认为自己遭到了侵犯,亦不觉得屈辱。
本尊为淫性所驱使,乐在其中,既是自愿,谈何侵犯?谈何屈辱?倒是你……”
他顿了顿:“倒是你可是觉得被本尊逼迫,很是痛苦?”
陆怀鸩否认道:“弟子并不认为自己是被师尊逼迫的,自然不觉得痛苦。”
谢晏宁愕然,注视着陆怀鸩的双目,确定陆怀鸩并未说谎后,舒了口气:“那便好。”
不过陆怀鸩向来将己身看得太低,想必认定这是其该当为他这个师尊做的吧?
暴雨无休无止,似要将整个人世间淹没才肯罢休。
谢晏宁已坐不住了,只得改为趴伏于地。
地面乃是凹凸不平的岩石,他念了个口诀,变出了一床被衾来,趴伏于其上,才好受些。
陆怀鸩发现谢晏宁眉间微蹙,赶忙跪下身来,卑微地道:“全数是弟子的过错,望师尊降罪。”
“起来。”
谢晏宁思忖着道,“下一回,除非本尊命你跪下,你不准再下跪了,若有再犯,便罚你……”
陆怀鸩紧张地等待着谢晏宁的惩罚,岂料,谢晏宁居然续道:“便罚你抄一遍门规吧。”
渡佛书院的门规仅有一条:违反谢晏宁命令者杀无赦。
谢晏宁这项惩罚全无威慑力,更像是在与自己玩笑。
对待自己这般以下犯上的徒弟,谢晏宁未免太过温柔了。
陆怀鸩眼眶滚烫,继而被谢晏宁覆上了眼帘,又闻得谢晏宁道:“本尊不过罚你抄一遍门规,这门规还未抄,你便要哭鼻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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