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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墨便细细告诉了他,卫子越眼睛一亮:“七夕是吗?我必定来。”
七夕转眼即至,可阿九还是冷冷地不理人。
元墨一天到照三顿饭赔不是,又是买首饰又是买衣裳甚至斥巨资买了只古董砚台——带着齐叔一起去的,保证是真品——结果依然没能敲开阿九的门。
如果明天的评花榜阿九还是不出门……这一点元墨完全不能去想,只要一想,就觉得眼前一黑,天昏地暗。
到了七夕这天清晨,元墨早早地出了门,回来就见欢姐带着众姐妹冲向小院。
“她再不出来,我们就把她拖出来!”
欢姐掳着袖子,杀气腾腾,“今儿个她是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
元墨连忙拦住:“放心,放心,我自有妙计。”
欢姐狐疑:“你能行吗?”
元墨拍胸脯:“一准行!”
“好吧,实在不行,我们再来!”
欢姐放下袖子,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了。
元墨发现,欢姐要是哪天不愿混乐坊了,出去当混混,也是很有前途的。
欢姐带着人一走,元墨就叹了口气。
其实她也没把握。
不过,总得试一下!
元墨深吸一口气,迈进小院。
前院,齐叔陪云姨摘花,手里捧着一只小篮子,已经摘了小半篮茉莉。
看见元墨,云姨微笑道:“宝宝,天热了,晚上洗澡时可以放一些茉莉花,不生痱子。”
元墨答应着往里走,齐叔唤住她,回头轻言细语交代了云姨几句,走过来,看了看元墨手里抱着的大锦盒,“送阿九姑娘的?”
元墨点点头。
“阿九姑娘……”
齐叔迟疑一下,道,“不是普通人。”
齐叔是红馆里的闲云野鹤,只要和云姨无关,他极难得多吐露一个字。
“我知道。
她会是我们家最红的花魁。”
“不是指这个。
那夜她发号施令的样子,不像是普通女伎。”
齐叔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有极其复杂的神情,“我见过一种人,从出生起,所有人就要听命于他们,所以他们早就习惯命令他人,并且容不得半点忤逆。
这位阿九姑娘,很像这种人。”
可她就是个女伎啊,和一车女伎被她一起救出来的。
元墨道,“那天可能真是吓着她了,她本来就性子高傲,人又有点小性子,开不起玩笑。”
而且气性很大。
元墨在心里补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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