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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上午,秦衾上门时,二人都还在卧室里睡着。
姜裴前些日子下楼时候,刚好撞上邻居家门未关牢,新养的小狗溜出来,跌跌撞撞滴绊在他的鞋面上,索性就用爪子抱着不肯动了。
狗狗是很小的一只,皮毛纯白,毛绒绒的雪团一般,黑黝的圆眼睛。
姜裴对这些小东西素来有耐心,弯下腰,用手指挠了挠它的下巴,在头顶随意地呼噜几下,它就声音细细地叫,将头抵过去蹭,黏人极了,还跟着姜裴进屋去,白吃了一顿水煮排骨,玩了好一会,一直等到主人下班,才被遣送回隔壁去。
当天晚上,沈澍就从手机上下单了整整一箱装备,长绒狗狗睡衣,狗狗耳朵发箍,某种特殊用途的尾巴,等等等等,赶在一个小时内送到了家。
等到姜裴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瞧见床上全副武装的沈小狗时,手里的毛巾直接掉在了地上。
人类该死的攀比心。
他在心里感叹。
狗狗睡衣设计得很巧,只在身后留了洞,方便塞尾巴,也方便干其他事。
这个所谓的其他事时间有些长,所以两人在第二天理所当然地一起赖了床。
秦衾原本是听说自己这位发小好容易回了沅城,才上门来探望一二。
然而当她站在门口,同前来开门的沈澍四目相对时,突然觉得自己这趟来的有些多余。
沈澍早已换下了昨晚那身睡衣,身上这时穿得是姜裴的衬衫和短裤,朝一旁侧了侧身子,让出一条道来,示意秦衾进屋,十分理所当然地解释,“哥……姜裴还在睡觉。”
顿了顿,又加一句,“他昨晚,睡得比较晚。”
秦衾:“……”
你那个称呼的转口是不是刻意了些?
她顶着满头黑线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秦小姐喝点什么?”
沈澍问,不等她回答,又自顾自地接着道,“孕妇喝不了饮料,鲜榨橙汁,可以吗?”
“……嗯。”
秦衾十分怀疑,眼前这人的主人姿态是摆给自己看的。
得到了回复,沈澍进厨房去摆弄榨汁机,又过了不久,姜裴踩着拖鞋,慢吞吞地从卧室里探出了头。
屋子里暖气很足,他只穿了件薄薄的粗针毛衣,领口开得很大,露出来的皮肤白得晃眼,衬得上头的红印子格外明显些。
“啧啧啧。”
秦衾对着他。
“我还当姜少爷回来沅城是负荆请罪呢,感情是我多虑。”
姜裴瞥了她一眼,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比不得你,乐不思蜀。”
“要不是伯母念叨,亲自飞去找,你肯回来?”
“我在外头过得好好的,干嘛要回来听人唠叨,”
秦衾伸手拽了个靠垫,垫在腰后,朝着厨房努了努嘴,“倒是你,人都领回来了,怎么,不怕姜伯伯见了,再打断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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