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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错眨眨眼,说:“想说什么都可以啊。”
萧过改成仰面躺着,沉默了几秒,说:“想说今天晚上那个人。”
滕错语调上扬地“嗯”
了一下,说:“我大学同学,外国人。”
萧过想了想,问:“你们关系很好吗?”
“毕业之后就没什么联系了,”
滕错说,“他来逾方市做生意,快到了才联系的我。”
他到现在也没正面地提彼得·肖的名字,萧过没有做解读。
他掌心出了点汗,问:“做什么生意?”
滕错说:“不知道。”
萧过在枕头上点了点头,缓缓地说:“你下次如果想喝酒,我可以陪你。”
滕错抿了一下嘴,问:“你不高兴了吗?是因为那个洋鬼子?还是那个陪酒的?”
“都吧。”
萧过听上去很累,他笑了笑,像是自嘲。
他在这场关系和谈话里都处于弱势,然而滕错说:“那我下次只和你喝。”
萧过侧过脸,看到滕错还是以同样的姿势侧躺着,被月光点亮的眼几乎不眨动地看着他。
滕错说:“我不喜欢那个洋鬼子,但他太会玩了,非拉着你坐,我怕你一个人吃亏,就又叫了一个。
你看最后那些酒我都喂给那个男的了,我也不想让你喝。”
这番话出乎萧过的意料,因为滕错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解释过自己的任何行为。
他可以接受来搭讪的男孩送的蛋糕,也可以翻脸不认人地在大庭广众下摔东西,他不在乎这些行为带给别人的感受,包括萧过。
然而现在他毫不吝啬地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柔软,和萧过像是解释一般地说话。
这也许是因为酒精,萧过这么想着,张了下嘴,最后无声地点了点头。
“萧哥,”
滕错看着他,问,“你招待过大学同学吗?”
萧过说:“没有。”
滕错问:“为什么?”
萧过笑了,“什么为什么?”
“你的大学同学,你和他们还有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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