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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路以卿的梦境看似天马行空,其实也很合逻辑。
而且路家暗地里投靠了皇帝这件事,她没说,路家主不说,路以卿是绝对不知道的。
越想越让人心惊,沈望舒开始觉得这个梦或许并不简单,她侧过身回抱住路以卿:“阿卿,你再将那梦,细细与我说一回可好?”
路以卿倒是乖巧,沈望舒让她说她也就真的又说了一遍,边说边往沈望舒身边蹭。
说来那梦境也是奇怪,大半日过去,只要路以卿回忆依旧是历历在目。
甚至许多细节详情,只要沈望舒问了,路以卿仔细想想都能想得出来。
当然,梦记得太清楚也有一点不好,就是回忆得越多,代入感便愈发强烈深刻。
于是那些荒凉,那些无力,那些痛心,最后都化作了想要填补心中空缺的冲动——趁着沈望舒满脑子正事,路以卿又开始不知疲倦的在她身上煽风点火了,然后慢慢的拉着人共沉沦。
沈望舒一直知道,路以卿少时曾跟着路家主跑商,很是练了些身手和力气出来。
否则也不会说抱她回房,便能抱她走上好一段路。
可如今她还是想问一句:你真就不知道累吗?
累不累的,路以卿自己体会,做到一半她倒是问了句:“如果我真死了,你会改嫁吗?”
沈望舒喘息不语,忍过这一阵后费力的抬起脚,一脚便将人踹下了床。
昨晚生龙活虎的路以卿,第二天一早就蔫儿了,躺得比腰酸腿软的沈望舒还干脆。
头晕脑胀的躺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方大夫把完了脉,路以卿瓮声瓮气的问道:“方大夫,我这是染了风寒吗?可是昨日落水我都喝过姜汤了,之后也没感觉哪里不舒服啊。”
方大夫把完脉捋着胡须,看看有气无力躺在床上的路以卿,再看看不着痕迹倚着床柱才能一直站着的沈望舒,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开口跟这小两口说。
不过本着医者的原则,他组织了一番语言到底还是开了口:“郎君,如今还是暮春,天气还有些凉,也不是只有落水才会染风寒的。”
路以卿不明白,微微抬起头看着他,那目光仿佛在说:你直接说人话吧。
方大夫看懂了,一把年纪也是心累,索性破罐子破摔了:“郎君,您和少夫人都还年轻。
来日方长,如今就不能节制一些吗?!”
这话一出,路以卿顿时躺了回去,偷偷拉着被子将大半张脸都遮住了。
病床边的沈望舒更是脸上烧红一片,奈何咬牙切齿的想给个白眼,那人还缩被子里躲了!
方大夫说完也不自在,小夫妻俩的事本就不是他个外人好说的,而且就算是大夫,他也是知道路以卿真实身份的大夫。
看着两个女子成婚也就罢了,如今还要提醒这种事,老大夫的脸皮也不比小两口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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