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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花爆了几响,雨歇云收之时已是深夜。
姜善俯趴在迎枕上,一头缎子般的墨发散落在枕边,困得睁不开眼。
红菱被只盖到腰间,露出白玉似的肩背来。
云献侧着身子,对姜善一身好皮肉爱不释手,指尖不住的在他好看的蝴蝶骨上流连,时不时弄出来几个梅花似的印子。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了,枝干上的积雪承受不住的时候就簌簌落下来,发出一阵响声。
被子底下暖烘烘的,空气中弥漫着麝香的味道。
因有云献作怪,姜善总也睡不安稳,时而醒了,就哑着嗓子要水。
云献披上袄,下床去倒了水,路过香炉,将里头的香灭了。
他回到床上给姜善喂水,坏心眼的凑过去亲他。
姜善说话的声音含含糊糊的,有些撒娇的意思。
云献笑了笑,不再闹他,叫他去睡了。
早上姜善不出意外的起得迟了,他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天光大亮。
姜善披着衣服下床,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看见外间云献已经在桌上摆好了饭。
云献看见姜善,便走了过来,道:“怎么不穿鞋呢?”
姜善想起昨晚的事,脸上微微的红,双脚不自觉的蜷缩起来,赶紧回到床边穿好了鞋。
云献给他备了水洗漱,道:“我让福泰给你告了假,忙了这么些日子,该好好歇一歇了。”
姜善点点头,云献走过来给他挽发,雪白的颈子上残留着不少暧昧痕迹。
姜善不自在的偏了偏头,云献便笑,低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开过荤的人到底是不一样的,姜善坐在桌前吃饭,云献的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在他身上,仿佛他是什么美味佳肴一般。
姜善似有所觉,抬眼看云献,“怎么了?”
云献的目光从姜善红润柔软的唇上挪开,露出一个乖巧的过了分的笑容,“你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云献怎么都不再说话了。
姜善平白得了一天空闲,本想着回去看看,云献却拉着他不叫他走,“我已替你安排好了,今日你便只陪我好么?”
云献的声音撒娇似的,“你我足有半个月没见面了,我想你想得紧。”
姜善一贯是受不住他这副模样的,只要他摆出这副样子,凭他说什么都会依他。
姜善便留在了这里,替他收拾屋子,整理一些装饰摆设。
衣柜里的衣服也都该换上冬天的,此外,棉靴,暖手套这些零碎的小东西也该准备起来。
姜善一边收拾一边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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