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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经济特科&rdo;亦为制科之一。

当变法之际，贵州学政严修，请举此科，下总理衙门及礼部议奏。

奏未上而变法失败，经济特科自然不必谈了。

辛丑议和，赔款商定，回銮有期，乃下诏复开经济特科，但至光绪二十九年方始举行，由张之洞主持。

梁士诒因姓名&ldo;梁头康尾&rdo;（康有为榜名广诒）而被黜。

取一等九人，张一第二；俞曲园之孙，平伯之父陛云第八。

二等十八人，诗人陈曾寿为殿。

此科实敷衍舆论，草草了事。

而张之洞谓其门生：&ldo;你们这一榜阔极了！

&rdo;意思是物以稀为贵。

三年出一个状元，而乾隆元年丙辰，至光绪二十九年癸卯，相隔一百六十七年始再举制科。

&ldo;薰穴&rdo;之典出《庄子》：&ldo;鼷鼠深穴神丘之下，以避薰凿之患。

&rdo;以开经济特科诱使岩穴之士入彀，犹之乎薰鼠以使其不能安处穴中，此是应经济特科者为鼠辈。

翁同日记戊戌五年初三：&ldo;文仲恭（悌）送诗骂余。

&rdo;文悌喜作诗骂人，而观乎&ldo;薰穴&rdo;之语，可知其人为刻薄一流。

第二首两联，骂四种人：一、&ldo;槐柯众蚁才梦醒&rdo;，指大阿哥溥俊被逐。

二、&ldo;灯火飞蛾枉附炎&rdo;，骂赵舒翘等一班明知义和团为非，但趋附载漪、刚毅，以致被祸。

三、&ldo;置兔都因贪捷跃&rdo;，捷跃犹言躁进，此骂四京卿，兔贪捷跃而入置。

四、&ldo;网鱼应悔不深潜&rdo;，这也是骂康有为。

言戊戌八月初搜捕新党，布置不周，行动不速，以致康有为漏网。

自然也兼骂戊戌政变幸得无事诸人。

相形之下，倒是三、四两首，悱恻温柔，后胜于前：乱树丛中昼闭关，药卢茗碗任萧闲，眼前光景随缘法，耳畔秋风任往还。

酒国尽堪容盛世，书城何必住名山，乡鸡午唱惊浓睡，心在巢由沮溺间。

我思无极独哀吟，旷野人稀草树森，世事如云殊变化，禅机指水悟深沉。

衔泥燕又营新垒，避网鸿宜有去心，凭个书楼石城下，未妨拥鼻日登临。

现在回头再来谈&ldo;四京卿&rdo;。

按：清朝自雍正七年设置军机处后，大学士即非真宰相。

辛酉政变，两宫垂帘，恭王以亲藩掌枢，军机大臣进一步建立了固定的制度。

第一，以亲贵为军机领班。

第二，军机大臣为四人，连领班共五人。

相传枢廷忌满六人，否则必有一人亡故出缺。

第三，四大臣两满两汉，两汉则一北一南，如先为李鸿藻、沈桂芬。

光绪十年以后为孙毓汶与笔者叔曾祖恭慎公，甲午以后稍有变化，但大致亦须论地域、讲资格。

总之，军机大臣的进退，牵涉甚多。

所以光绪决定在军机章京方面稍作更张，而且只添新、不废旧，以期阻力较小，集事稍易。

自戊戌七月十二日起，光绪召见陈宝箴荐举，可任新政的官员，不下十员之多，最后选定四名，于七月二十日降旨：候补侍读杨锐、刑部候补主事刘光第、内阁候补中书林旭、江苏候补知府谭嗣同，均着赏加四品卿衔，在军机章京上行走，参与新政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