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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很舒服,清澈透明。
游到海湾后又游了好一段距离。
海底的石头都历历可见。
海湾入口处停着一只很大的帆船,落下风帆后高耸的桅杆如巨大的节拍器左右摇晃。
但甲板上似乎无人。
波浪撤退时,只留下卷走无数小石子的抑郁的沙沙声。
游了一阵子,我返回沙滩,赤身裸体躺在浴巾上面,仰望蔚蓝的寥廓长空。
海鸟在海湾上方盘旋着搜寻鱼踪虾影,天幕一丝云絮也见不到。
躺下大约三十分钟,迷迷糊糊打了个盹。
这时间里,海滩上连一个来客都没有。
不觉之间,我的心情竟奇异地平静下来。
相对于自己孤单单一人来访,这海滩实在太静了,太美了,其中有令人想起某种死亡方式的东西。
我穿起衣服,沿同一山路赶往别墅。
炎热越来越厉害。
我一边机械地移动两腿,一边推测着堇和敏两人走这条路时有何所思何所想。
她们有可能围绕着自己身上的性欲想入非非,就像我同堇在一起时不时考虑自己的性欲一样。
我不难想象身旁有敏时堇的心情‐‐她难免在脑海里推出敏的棵体,恨不得一抱为快。
那里有期待,有亢奋,有失望,有迷惘,有怯懦。
心一忽儿膨胀一忽儿收缩。
一切既好像风和日丽,又似乎一片凄迷,最终是一筹莫展。
我爬到山顶,歇口气,喝口水,开始下坡。
望得见别墅房顶时,我想起敏的话‐‐来岛后堇开始闷在房间里一个劲儿写什么。
堇到底写什么了呢?对此敏没再说什么,我也没问。
不过,堇写的东西里边可能藏有她失踪的线索。
自己为什么没意识到这点呢?
回到别墅,我马上去堇的房间,打开便携式电脑,启动硬盘。
没发现像样的东西。
无非事务性的,且统统与敏的生意有关:此次欧洲之行的开销明细账、通讯录、日程表。
她私人性质的一概没有。
用&ldo;菜单&rdo;调出&ldo;最近所用文件&rdo;,但上面没留下任何记录。
大概有意消掉了吧。
堇不愿意别人随便看。
果真如此,她应把自己写的东西复制在软盘上藏在什么地方。
很难认为堇会带着软盘失踪,何况睡衣连兜都没有。
我翻看桌子抽屉。
软盘是有几张,但全部是硬盘已有内容的复制,或别的工作资料。
没找到大约有意思的东西。
我坐在桌前思索:若自己是堇,将把软盘藏于何处?房间狭小,根本不存在足以藏东西的位置。
而堇在别人翻看自己所写东西这点上是极为神经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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