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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身上骨头都酸酸的,像是被蚂蚁啃食。
楚绍琛点了下头,“老师,我们回去了。”
迟宁迷糊着跟着道:“鲁尔斯元帅,再见。”
闻言鲁尔斯笑了起来,伸手隔着毯子,摸了下迟宁的头,“小家伙,希望你能平安健康。”
迟宁的年纪和他的孙子一般大,只不过人生经历却天差地别。
“谢谢元帅。”
迟宁礼貌地回答。
坐进车里,楚绍琛仍旧没有放下迟宁,让他坐在自己怀里,靠着肩。
前面卡修调整着悬浮车的速度,飞快确认最快回到家的路线。
迟宁身上软软的,抿了抿唇,“上将,你是不是——不用被罚了啊?元帅帮你求情了吗?”
在楚绍琛办公室里睡了一觉,等醒来楚绍琛就被放出来,迟宁有点懵。
“嗯。”
楚绍琛搂着他,低声问:“快到家了,你不舒服告诉我。”
“就是喉咙疼,但我又想说话。”
迟宁小声说了一句,“这是不是叫做自找苦吃,作里作怪?”
楚绍琛:“……”
深吸一口气,捏了捏迟宁的脸,“不是。”
“唉,我觉得我额头里有块铁,烧红的那种。”
迟宁感觉到楚绍琛的担心,他长这么大,还没有人理睬过他的死活。
小时候生病,叶茹把他直接扔给保姆,或者丢到医院里。
长大了他知道自己吃药、去医院,所以也不麻烦他们。
像楚绍琛这种紧张到害怕的情绪,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沉甸甸的,格外不自在。
抿了抿唇,在毯子里的手不老实伸出来,握住楚绍琛的手。
“上将,要是我不小心死了,你也别太想我,反正我们联姻也没有多久,你难过一下下就好,等过段时间你就再找一个,一定要身体好点的,那样——”
车内温度骤然下降,连前面的卡修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楚绍琛眸色变暗,低头看着怀里的迟宁,咬牙切齿道:“迟宁!”
迟宁:“……”
揪起毯子,盖住了头。
他听不到,也看不到。
——
楚绍琛抱着胳膊坐在床边,锐利的眼神落在迟宁和白忱身上。
“是什么引起的发烧?”
“炎症,扁桃体发炎。”
白忱看着迟宁一脸心虚的样子,无奈叹了声,“看上去应该是喝太多冷饮,加上熬夜吹了冷风引起的发炎,吃药休息一周能好。”
冷饮?熬夜?
楚绍琛眯起了眼,盯着快要缩进被子里的迟宁。
担心一晚上、哭了一晚上就是这样?
想到迟宁今天到办公室后的表现,他一下气笑了。
“嗯,麻烦你来一趟,药的剂量和每天吃几次,你写在单子上交给沃斯,他会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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