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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这样的回答让客人们脸上浮现出很不舒服的神色，好象罗斯托克坦荡的回答有点触伤大家的情绪。

&ldo;是什么部门？&rdo;这次是莱斯克议员提问。

罗斯托克看了看我，轻声说到：&ldo;党卫队……&rdo;

我清楚地看到这句话让客人们都深吸了一口气，西蒙和拉丰从旁边投来了担忧的眼神。

&ldo;这么说您曾经以占领军的身份进入了法国？&rdo;年轻的欧律斯议员用尖锐的语气问到。

&ldo;是的。

&rdo;

&ldo;那您当时的工作是什么？&rdo;

&ldo;搜捕抵抗分子。

&rdo;

议员愤怒地看了我一眼，严厉地问：&ldo;您当时有没有伤害法国人，那些属于非战争人员的平民？&rdo;

罗斯托克蓝色的眼睛明显颤抖了一下，可是他依旧用低沉的声音回答：&ldo;是的，曾经有过，当时那是我的任务……&rdo;

这样的答案像一根火柴扔进了汽油桶，客人们都差点跳了起来，那种无法压抑的怒火已经在他们眼睛里开始燃烧。

&ldo;真是诚实啊，先生！

竟然对自己的罪行毫无羞耻之心，还换了个身份出现在这里！

&rdo;欧律斯议员大声说到，然后转向我，&ldo;伯爵大人，您对这样的罪犯也可以接纳吗？&rdo;

&ldo;请坐下，欧律斯议员。

&rdo;最年长的检察官克制了自己的情绪，&ldo;伯爵大人，您是受过嘉奖的抵抗英雄，你知道科罗拉德先生这样的情况应该作为战犯来处理，而不是把他藏起来。

&rdo;&rdo;阁下，&ldo;我知道最艰难的对话开始了，慢慢挺直了脊背，&rdo;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充分理由的。

戈蒂埃警长，我曾经告诉过您科罗拉德先生曾经救过我，您知道吧。

&ldo;大胡子男人点点头。

&rdo;各位先生，你们知道我曾经在巴黎参加过地下抵抗组织。

我救过很多人，帮助他们逃出法国，我也指挥暗杀过很多德国军官，我曾经被逮捕过，差点死在监狱里。

但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跟你们说话，完全得感谢我身边的这个人。

&ldo;我告诉几位发怒的法国绅士，他们口中的战争罪犯曾经为了保护我而受了伤，至今他的右肩在恶劣的天气中依旧会隐隐发痛；他曾经为我们弄到了三张护照，保护英国飞行员逃脱盖世太保的追捕；他曾经作为内线帮助我们救走了被逮捕的十个人，还为了掩护我们而接受了军事审判，被发配到东线战场，成了苏联人的战俘……&rdo;他几乎死在那里，我认为他所做的一切，已经可以洗清之前的罪孽了。

&ldo;因为冷静，我的叙述是那么缓慢而富有条理，被翻出来的记忆清晰流利，让对面的几个人都不自觉地放松了肌肉。

我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罗斯托克的目光紧紧地黏在我的侧面，那么炽热。

我转过头，看见他的嘴角泄露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我有种感觉--就算这场会面结束后他还是会被送上法庭，可他已经很满足了。

在沉思了过了片刻后检察官首先开口：&rdo;伯爵大人，我知道您不会说谎，可是我们需要证据来证明您说的是事实。

&ldo;&rdo;我的朋友们就是证据。

&ldo;我朝西蒙和拉丰望去，&rdo;您可以问问他们。

&ldo;我的两位朋友用最郑重的表情，凭着上帝和亲人的名义发了誓，然后开始叙述那场惊心动魄的营救。

我看着两位议员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警长甚至微微点了点头。

在他们的回忆结束后，我拿出了皮埃尔寄来的材料。

&rdo;这是英国皇家空军乔治&iddot;洛克上校提供的证明，他是1941年被救走的三名飞行员之一，另外两人现在一位已经退役，另一位在1945年登陆战中牺牲。

他们都是在我和科罗拉德先生的护送下离开法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