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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4页）

&ldo;烫着了没有？&rdo;冯嘉楠立即起身查看，飞快地接过周启秀递过来的餐巾替祁善擦拭胸前的水痕和茶叶渣，狠狠瞪了周瓒一眼，骂道：&ldo;你抽什么风？&rdo;

周启秀也怒了，呵斥束手旁观的儿子：&ldo;看什么看，连对不起都不会说吗？&rdo;

大伯母等女客连声询问祁善有没有被烫伤。

周瓒心中刚冒出来的无措和不安被他父母的怒意所掩盖。

横竖有那么多人维护她！

&ldo;我又不是故意的。

&rdo;他脱口而出。

&ldo;回头再找你算账！

&rdo;冯嘉楠在周瓒身边低声责骂了一句，拉着祁善说道：&ldo;走，小善，我陪你去洗手间看看。

&rdo;

祁善原本就被这突发状况弄得有些蒙了，现在大家都注视着她的窘态，弄湿的位置又在胸前，她越发红透了脸，背过身去擦了几下一塌糊涂的衣服。

听见嘉楠阿姨说的话，忙摇了摇头，&ldo;不用了，我自己去趟洗手间。

我没什么事，你们继续吃饭吧。

&rdo;

说完祁善慌慌张张地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去了洗手间。

她只想尽快逃离别人的注视，哪怕是嘉楠阿姨的好心也让她感到难堪。

祁善一去就是十多分钟。

冯嘉楠知道小女生的心思，没有执意跟过去，但到底是放心不下，刚打算去看看，就听到儿子站起来说：&ldo;我去一趟洗手间，水喝多了。

&rdo;

冯嘉楠还能不知道周瓒心中那些曲曲折折的小门道，暗骂一声&ldo;臭小子&rdo;，人却坐住不动了。

周瓒在女洗手间前又徘徊了好一会，祁善才低头走了出来，差点和翘首张望的周瓒撞上。

&ldo;出来了？你没事吧？&rdo;周瓒瞥了祁善一眼，不自在地问道。

&ldo;嗯。

&rdo;祁善应了一声，头依然低垂着，眼睛看着别处。

被茶水打湿的毛衫被她脱了下来，薄外套内只穿了一件单衣，虽然并不透明，她的手仍下意识地捂在胸口的水渍前。

这并不是周瓒想要看到的结果，他一时心里不痛快，想要作弄祁善一下，让她嗑不成瓜子就行，没想到惹了祸。

&ldo;没事最好，我快要被他们骂死了。

&rdo;他看着祁善瓮声道。

祁善默不作声，脸上也没有表qg。

她生气了？偏偏还是闷葫芦一般，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像个逆来顺受的&ldo;小媳妇&rdo;。

&ldo;小媳妇&rdo;这个刚被别人拿来取笑过的称谓让周瓒心中五味杂陈，又想起了不久前的事由。

&ldo;你是傻子吗？谁欺负你都无所谓？&rdo;周瓒有些气恼，本来试图表达的关心说出口却变了味，&ldo;别人拿那种事来说笑，你居然能装作听不见。

你是不是女孩子？我都替你脸红！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