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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二字,我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堪堪折断了始终紧握在手中的桃木簪。
是,桃木簪乃我与天佑的定情信物,为我亲手所制,为睹物思人我又每日都会将其握在手中,戴在头上。
即使我此刻双眼残瞎目不能视,都已将其握在手中我怎会不知那是桃木簪。
我此时披头散发,故我不知这只桃木簪是我的还是他的。
可不管是我的还是他的,他将其戴在头上就如同此时对我所做的一般,将我以前对他的真心生生挖出来,踩在脚底讽刺、践踏。
我不至于如此自贱,任他拿我的真心当中伤我的武器。
奈何我对过去留有余念,不愿亲手折了它,本想借他之手折断,可他却没让我得手。
如今我意识不清念起天佑,他却像从前那般唤了我的名字。
我知他又是在嘲笑于我,想让我知道天佑是个被情根左右的傀儡,对我的疼爱温存与他前几日欺骗我那般,只是虚情假意四字。
若一切都是假的,我还留着这可笑之物做甚,难道任他用来辱我吗?还不如亲手毁了,倒也干净!
如今桃木簪一断,没想到他却如同石化般停住了动作。
想来他定认为不管如何欺我,辱我,我都会像从前那般对他死心塌地,没想到我也会有心灰意冷的一天。
我不由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变成了哭,哭过了又笑,如同得了失心疯般。
也不知自己这失心疯持续了多久,待唇又再次被他堵住,我握紧折断的桃木簪刺进了他的臂膀,“我恨你!
你这般对我,我生生世世都只会恨你!”
直到精疲力尽昏睡过去,我已数不清他在我身体里发泄了多少次,想来他定是尽了兴。
拜他所赐,不管是肉体还是心灵我都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我不知自己又昏睡了多久,醒来时,亦不知是否麻木已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
发现被重新换了干净的衣物,我撑着从床榻上坐起,想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可四周静谧无人,眼前仍旧黑得令人绝望。
我只得起身盲目摸索,期待自己不在永烨的控制之下。
期待的结果往往是令人绝望的,待摸清房间的格局、摆置,我才知道,自己一直身处天庭的佑思宫。
而这佑思宫被施了法,我一个毫无法力的凡人若非外力只得终其一身被困在这里。
我不由苦笑,从前没发现,永烨竟是这般善诛人心!
曾经的佑思宫是天佑特意为我打造的能让我只要身处其中便可感到幸福的一方天地,而此时,我只想一把火烧了干净!
奈无力生火,心郁又难平,只好随手抓了又随手砸了解闷。
我弄出的动静不小,吸引了来人也很正常,听脚步声停在我不远处,我便将手中的玉器朝他扔了过去,一声闷响之后玉器才落在地面碎成了渣。
心中郁气突然消减,竟然,被我砸中了。
刚觉几分快意,下一瞬间,他便朝我走了过来,我不由向后退了几步,喊道:“你不要过来!”
随即又意识到自己此举是因惧他,便站定了脚步。
我才不惧他,大不了又是被他折磨或是被他杀死,事到如今,我有何惧?
“把药服了。”
他道,将散发着浓浓苦味的药碗递到我的面前,“良药苦口利与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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