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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荷兰人将她推进旁边的糙丛里对她施暴。
他将她藏到森林深处,绑在一棵桫椤树上。
他日日都来,给她一点食物,在她的身上折腾一番。
她后来被杀死,是因为那个荷兰人要回国了。
他在码头边的树林里最后一次施暴,然后用绳子勒死了她——那时屠杀已经结束,他再也不想动刀子。
她被吊在桫椤树上,下体滴滴答答流出的血,引来几只豹子。
它们围在树下,舔净地上的血,又意犹未尽地向树上望去。
纸鸢记下阙他再度见到她,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
四月,潋滟岛迎来了它的旱季,这是让人昏昏欲睡的时节。
牧师已经不再为了礼拜而精心收拾一番。
他甚至有意怠慢自己,参差的胡茬,皱巴巴的衬衫,灰蒙蒙的眼镜片——这便是淙淙再看到他时他的样子。
牧师来不及为了他的邋遢而感到惭愧,他很快发现,女孩的精神状况很不好,她照旧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将双脚拿上来,抱膝,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
她虽紧闭着眼睛,但很容易看出,她没有睡着,而是被某种激烈的情感控制着,心绪难宁。
他讲经的时候一直看着她,她没有睁开过眼睛,将身体装在一件格外宽大的黑色斗篷裙里,一动不动。
他还发现,她没有穿鞋子,一双赤脚上面沾满了泥沙,也许还有伤口——他猜测着。
祈祷完毕后,仪式结束了。
他悄悄走向她。
她没有动。
他看到有几滴眼泪慢慢从她的眼角溢出来。
他果然看到,她的双脚布满伤口,横七竖八的血痕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他怀疑女孩也知道这一点,有意将这种惨状推向极致。
是的,他看得出,她是迷恋于自我折磨、自我虐待的人。
牧师将目光从那双惨不忍睹的伤脚上移开,将一只手轻轻放在女孩的肩膀上。
女孩缓缓睁开眼睛。
“你一定很累,所以没有像从前那样大声唱赞美诗。”
牧师在前一排的座位上坐下来,回过身来,与她面对面说话。
“是的,我很累。”
淙淙虚弱地说。
“那么就停留下来,在这里休养一段吧,我可以照顾你。”
牧师终于说。
这是他一直想说的话,充满心底最深处的柔情。
“这些日子以来,我试着按照你说的,上岸过一种有意义的生活。
我跋山涉水,去了很远的地方,并且完成了那件我一定要做的事。
可是事与事之间暗藏关联,我无法抽丝剥茧,无法使其他的事不受牵连。
哦,你不会知道,我闯祸了,闯了很大的祸。
现在,我得到报应了,永远也无法得救。”
女孩完全沉湎于自己的情绪中,絮絮不止地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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