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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老太太年纪不小了!
&rdo;苏沅叹口气,&ldo;正如您说的,阮公子常年不在家,她总是一个人在家里,难道不叫人担心吗?我听说有一回拿柜上的东西摔下来,弄伤了腿,要不是被丫环发现,还不知怎么样呢!
还有,我上回见到她,头发都白了不少,明明有儿有女的,却一个人都不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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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珍的心都被说得揪了起来!
要不是自己做了姨娘,也许就住在母亲附近的,她可以经常去看看,可现在,一年都见不到一次,倒是累得老人家挂念自己,总是送东西过来。
阮珍眼睛由不得红了。
&ldo;您快些劝老太太听阮公子的罢。
&rdo;苏沅知道母亲心软,也知道她关心老太太,&ldo;她老人家在京都,就算见不到,也很容易知道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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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如何说服呢?&rdo;阮珍已经被说动。
&ldo;这还不容易?&rdo;苏沅微微一笑,&ldo;就说京都的姑娘好,阮公子也该娶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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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母亲最大的心病!
阮珍抿嘴笑道:&ldo;都是他惹得事儿,那我就这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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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笔写起信来,说阮直好像有意向要娶妻,让老太太快些来京都帮他选一选,其实这事儿也是阮珍着急的,只是阮直从来不放在心上,她们没有办法,但现在阮直让她去劝,她就拿这个由头出来,到时候阮直也只能认了,指不定还真的会好好选个中意的姑娘呢!
苏沅看她写完了给季氏的信,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这样一来,季氏肯定很快就要搬到京都了。
&ldo;要是阮公子不肯娶妻,就说祖母搬家累到了身子,请个大夫去看一看,看阮公子于心何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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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珍扑哧笑了,但又担心起母亲搬家,跟蕙娘道:&ldo;你务必与哥哥说一声,让他一定要多派几个人看顾好母亲,不要让她亲自去弄这些东西。
母亲很爱惜总是生怕弄坏了的,一定要让哥哥注意了,若出什么事情,都要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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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娘应声,拿了信出府。
刚刚走,就有照雪领了丁大夫过来,说是例行把脉的。
算算时间,已经是有两个多月了,苏沅心想,定是祖母想知道这孩子是男是女,她有些紧张,本该走的却忍不住坐在了外间。
丁大夫很细心的把了脉,起身时道:&ldo;起居什么都不要变动,照这样下去定会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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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好像有些淡漠,是不是跟前世一样,摸出来的是女孩?其实她前世也不知,这种事情不会明确的传出来的,但是祖母的态度分明称不上热络了,苏锦也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再说,要真是儿子,那日祖母岂会准许母亲去晋县呢,根本是不会让她出门的,生怕动到胎气。
她眉头拧了拧,罗氏分明又说,脉象是龙凤胎。
可回春堂的丁大夫难道会摸不出来?
她不想相信丁大夫,她希望母亲怀了龙凤胎,这样父亲就有儿子了,她不止有个妹妹还会有个亲弟弟,那是多么高兴的事情!
只是,这事儿如何分辨呢?
苏沅左思右想。
听到苏承芳下衙了回来,她就走到庑廊下等候,但苏承芳在上房待了半个时辰才出来。
见到夜色里的女儿,苏承芳惊讶道:&ldo;怎么在这里等?&rdo;
七月底的风已经很有凉意,苏沅的手发冷,她放在嘴边呵了口气,仰着脸笑道:&ldo;怕您又要去藏书楼,摸不准您去哪儿,就在这里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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