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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3页）

子愚，子愚，子愚何人？

七月初一秭归于洞庭湖南山院

第三章晋水汤汤

晋阳，始于春秋，毁于太平兴国四年，为李唐龙潜之地。

前朝太祖两下汉中终不得，至太宗即位，下诏亲征，终灭汉刘。

有道云&ldo;汉中王气，不绝五代&rdo;，太宗怖其龙脉，纵火焚城，延绵三年竟不绝，复引汾水、晋水灌之。

千载重镇，帝王之家终毁。

次年，迁并州至阳曲，为今京西路首道太原。

晋阳古地，仅余一县，名平。

《大魏山河志-京西路-太原道-遗补》

&ldo;晋水汤汤，汾水绵长。

云谁之思，唯有晋阳。

龙兴龙潜天注定，何必纵火毁吾乡。

宋去魏来大河上，何日见我俏女郎。

&rdo;

粗旷的男声共着江中大波，一cháo胜似一cháo地击岸而来。

不远处的老旧客栈里，掌柜小心翼翼地靠近临窗这人。

&ldo;主家，要打烊了。

&rdo;

这人置若罔闻一般，依旧凝着渡口，让他好生为难。

&ldo;主家。

&rdo;他再唤。

漂亮的长眉不耐聚拢，这人站起身，视线依旧远望。

&ldo;往年都这么早关铺？&rdo;虽然天色晦暗，可其实还不过哺时。

&ldo;只有汛年如此，今年关中雨水充盈，不到七月晋水便近堤，平县虽不是大河主流，可这场涝怕是跑不了。

&rdo;

见他有些漫不经心，掌故欠身让过。

&ldo;自太原迁址以来，平县就仅为驿站，做的也是来往商户的生意。

如今大河将满，再加上……&rdo;掌柜远眺江边，复尔打量了一番眼前人的面色，斟酌道，&ldo;渡口已封，就更无客来了。

&rdo;

十日前主家突来平县，当时他还以为是例行巡视，吓得他连夜整理账册。

谁知他胆战心惊地捧来，主家却看也不看，只日日临窗而坐，像在等什么人似的。

只可惜碰到这个时候，岸边封船，河上禁渡，这人注定等不来了。

见主家终于离了座，他赶忙招呼伙计关窗关门。

隔了cháo水声，客栈一下子静了许多。

杏白色的人影悠悠而上，腰间的玉带钩轻轻作响，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有几分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