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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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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碧儿先进来，她在那件孔雀花纹的衣服外面，又套了件黑斗篷。

进来之后，她演戏似地把斗篷摔开，斗篷滑落在地上，像个染黑了的池子一样。

她走上前，说：&ldo;希望今晚一切顺利，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伊斯特布鲁克先生，希望你不要抱着怀疑的态度，否则会妨碍我们的工作。

&rdo;

&ldo;伊斯特布鲁克先生不是来嘲弄我们的。

&rdo;塞莎说。

她的语气中有种严肃的意味。

西碧儿在紫色长沙发上躺下，塞莎俯身替她整理好衣服。

&ldo;舒服了吗？&rdo;她细心地问。

&rdo;

&ldo;嗯，舒服了，谢谢你，亲爱的。

&rdo;

塞莎关掉一部份灯，然后旋转一个罩盖似的东西，遮盖在长沙发椅上面，使西碧儿所躺的地方阴影更深。

&ldo;灯太亮的话，对进入出神状态会有妨碍。

&rdo;西碧儿说。

&ldo;好了，我想一切都准备好了吧？贝拉？&rdo;

贝拉从阴影中走出来，和塞莎一起走向我。

塞莎用右手握住我的左手，她的左手握着贝拉右手，贝拉再用左手握住我的右手。

塞莎的手又干又硬，贝拉的手冷冷的，好像没有骨头‐‐像条毛虫一样，我不禁厌恶地颤抖了一下。

塞莎一定是动了什么开关，天花板上传来微弱的音乐声，我听出是孟德尔松的&ldo;葬礼进行曲&rdo;。

&ldo;舞台场面，&rdo;我不屑地暗自想道：&ldo;金玉其表的陷阱！

&rdo;

我冷静与挑剔‐‐但却意识到一股不受我欢迎的情绪涌现出来。

音乐停了，等了好一会儿，只听到呼吸声，贝拉的呼吸声有点喘息，西碧儿则沉重而有规律。

接着，忽然之间，西碧儿开口了，但所发出的却不是她本人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粗哑的外国腔。

&ldo;我来了。

&rdo;那个声音说。

我的手被放开了，贝拉飞快地走进阴影中。

塞莎说：&ldo;晚安，是马堪德吗？&rdo;

&ldo;我是马堪德。

&rdo;

塞莎走到长沙发旁，拉开遮蔽的罩盖，柔和的灯光洒在西碧儿脸上，她似乎已经睡熟了。

安眠时，她的脸看来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