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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种略微嫉妒的情绪不合我们之间这种情欲游戏的规则。
这规则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随时随地保持平常心,不能有伤感或嫉妒的倾向。
有句话说得好,&ldo;决定了就做,做了就要承受一切。
&rdo;
&ldo;你在想什么?&rdo;他问。
&ldo;在想我的生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在想……你会不会让我痛苦?&rdo;我盯住他,&ldo;会有那么一天吗?&rdo;
他不说话,我突然被一种类似忧郁的感觉控制了。
&ldo;亲亲我。
&rdo;我低声说,把身体朝桌子那边靠了靠。
他不太明显地犹豫了一下,然后也靠近桌子,把脸伸过来,在我唇上留下湿而温热的一吻。
几乎就在我们同时闪开身的一刹那,我看到伊娃的身影从柱子后面闪现,她微笑着,手里提着满满的购物袋。
马克的神情也几乎在一秒钟之内调整适当了,他接过太太手中的东西,用我听不懂的德语轻松地跟她开了句玩笑,(我猜是玩笑,因为她很快地笑起来),我像个局外人那样看着他们夫妇的恩爱举止,然后我向他们告别。
&ldo;下周末在晚餐桌上见。
&rdo;伊娃说。
我在码头乘上过江摆渡游轮的时候,天色变得很糟糕,铅灰色的云堆积在头顶,像一大团败絮。
江水一片浊黄,飘浮着零星的塑料瓶、烂水果、烟蒂之类的垃圾。
水面微微起皱,像一片弄脏的巧克力奶昔。
波光使眼睛略略不适。
身后是高楼鳞次的陆家嘴金融区,前方是雄伟不可一世的外滩建筑群。
一艘黑旧的货船从右边驶来,货船尾部飘着红布,看上去怪里怪气的。
我呼吸着清凉的发酵味的空气,看到浦西码头越来越近,我有种恍然的感觉,好像在很久以前梦里经历过这种场景,泛黄的水,伤感的空气,锈迹斑斑的船头略略倾斜着,向着尺尺之遥的码头慢慢倾斜过去。
这就像靠近一个男人,就像触摸另一个世界的一颗心灵。
近一点,再近一点,可也许一辈子都无法企及。
或者,靠近只是为了最终的分离。
我戴着墨镜走下铁踏板,走进中山东一路中的人群。
我突然有点想哭一哭,是呀,每个人都有突然想哭一哭的冲动,上帝也不会例外。
天突然下起了雨,可太阳还在照耀着楼群,渐渐地,太阳隐去了光芒,风大起来。
我躲进一家路边的邮局,里面挤满了和我一样躲雨的人们,一股濡湿的蓊郁之气从头发、衣服和靴子上散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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