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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是在拿孤打赌取乐?”
容时冷不丁出声,语气平静。
景淮一愣。
他同容时相识五年,别的不好说,对这孩子的脾气换是很了解的。
这明显就是生气了。
他立刻否认:“不是的。”
花闻灯同时道:“对,我们打赌了。”
……
空气里诡异的安静了一瞬,花闻灯继续拱火:“他同我赌殿下能不能认出他来,他自信自己的易容术绝妙,认为殿下必然认不出,我则赌的是殿下能认出。”
景淮摸了摸鼻子,难得露出不好意思的情态。
“赌注是什么?”
容时继续平静地问。
“二百两银子。”
容时掀起眼皮淡淡瞥了一眼景淮:“让先生破财,是鸣玉的不是了。”
景淮莫名心虚,只得略一弯腰作礼,赔罪道:“殿下饶了我吧,我不该小瞧了殿下。”
这是小瞧的问题吗?
容时不知道,他现在只觉得有点气闷。
他能看出景淮是对他好的,但好像这种好和五年前没什么区别,师生、兄弟哪怕是君臣,从景淮身上都能看出一些影子……
却唯独没有容时真正想要的情意。
他敛下眼,心里堵着一口气,谁都不爱搭理了。
花闻灯又说了什么,景淮又说了什么,容时只淡淡地嗯声,颇有几分帝王听奏的感觉,上位者的姿态在容时不经意间的冷淡里展露无遗。
时间不早了,花闻灯正要告辞,“殿下好好静养,我们就不打扰,先回去了。”
容时目光扫过二人,然后在景淮身上多停留了一刻:“嗯。”
花闻灯收拾东西,动作利落且速度快。
容时斜靠在床上,闭着眼睛,披散的黑发遮住了大半个肩膀,纤长浓密的睫毛漫不经心地垂着,看不清情绪。
花闻灯收完东西,与容时告辞。
容时没吭声。
花闻灯背着药箱往外走,没感觉道有人跟上,忽然停下脚步,对景淮道:“走吧。”
景淮回视花闻灯,然后摇头,商量道:“师兄你在外面等我一下吧。”
花闻灯眼中闪过一丝怪异只色,然后也不多说,迈开脚步就往外走。
容时以为他有话对自己说,但他现在兴致缺缺,胸腔里换有一
口气没顺过来,心里头有一种冲动,叫他不想听眼前这人说话,只想把他的嘴堵上,把他的眼睛蒙上,然后禁锢在东宫里面,让他哪儿也不能去,也说不了自己不爱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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