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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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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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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大志妈妈。

我觉得吧，你们也不用太节约了，会给大志造成心理阴影的，你们该花钱的地方就花钱，让现在的生活过得更好才重要。

&rdo;

&ldo;这是大志跟你说的?&rdo;

&ldo;啊，他暑假作业里写的。

&rdo;郝回归支支吾吾道。

&ldo;你还没孩子吧?&rdo;

&ldo;是……&rdo;

&ldo;等有了孩子你就会知道，在父母看来，自己的孩子都是最满意、最完美的，你父母肯定也这么想。

虽然大志不努力，但我知道这孩子聪明，想做的事一定能做好，现在就是还没到时候。

&rdo;

郝回归对这个答案也挺惊讶的，他一直觉得妈妈从心里觉得自己烂泥扶不上墙。

&ldo;我一直挺怕我妈，她总是对我不满意，我感觉我总是赢不了她。

&rdo;

郝铁梅笑道：&ldo;她是你妈，她就已经输了，一辈子都要牵挂你……郝老师，你跟我说实话，大志到底犯了什么错?&rdo;

&ldo;没有没有，真没有。

&rdo;

郝回归不知该说什么，他想转移话题。

桌子对面放着卡拉ok的麦克风。

&ldo;大志妈妈，你喜欢唱卡拉ok?&rdo;

&ldo;你也喜欢唱?&rdo;郝铁梅很高兴。

郝回归上一次去看妈妈，妈妈已经唱不了卡拉ok了，但她仍在家里听着《纤夫的爱》。

以前妈妈唱这首歌，自己总嫌妈妈土。

妈妈经常逼着自己一起唱，自己却老是拒绝。

他那时以为自己拒绝的是一次丢脸，现在才知道自己拒绝的是和妈妈的一次美好回忆。

月色渐起。

刘大志拎着酱油瓶一路小跑上楼。

楼道里传来一阵歌声：&ldo;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rdo;

听到歌声，刘大志手里的酱油瓶差点儿摔在地上，他慌忙推开门，妈妈和郝回归正在对唱《纤夫的爱》，一个非常投入，一个十分配合。

震惊?喜悦?难过?崩溃?他完全不能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班主任和妈妈在家访的时候一起合唱《纤夫的爱》，这事如果让别人知道，自己这辈子就别活了!刘大志难堪地闭上了眼睛。

窗外一片寂静。

二人的歌声飘荡在小城夜空。

&ldo;以前来不及做的事，

想到了就去做吧，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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