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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秦禛无动于衷,静静等待对方不战而退。
但当薄唇越来越近,对方的鼻息越来越热时,她忽然意识到,这是男权社会,跟男人做这种较量毫无意义,对方只会觉得她轻浮不堪,却绝不会因此爱上她。
思及此,秦禛脚下一滑,后退了一大步。
景缃之转了几下手中的小刀,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在八仙桌旁坐下,用陈述的语气说道,“你不想嫁给本王。”
秦禛道:“是王爷不想娶本王妃才对。
王爷想说什么,大家开诚布公不好吗?”
景缃之挥挥手,把伺候的嬷嬷和婢女赶了出去,翘起二郎腿,“开诚布公就是本王不喜欢你,不想碰你,但明天宫里的嬷嬷会来收帕子。”
“帕子?”
秦禛蹙了蹙眉头,“哦,元帕。”
她朝架子床走了过去,从抽屉里抽出一张不小的丝帕,然后又往化妆台走一趟,从里面取出一支细针、一只小瓷瓶和一支毛笔。
“这个简单。”
秦禛在景缃之的对面坐下来,用细针在食指指尖一戳,挤出一滴鲜血,然后戳中指,再挤出一滴,揉一揉丝帕。
丝帕皱了,两滴血交汇、印染。
“还不够脏。”
秦禛嘀咕一句,打开小瓷瓶,用毛笔蘸了蘸,大力在两滴血附近皴擦几下。
丝帕上又多了一片血红色。
“再来一点儿茶水。”
秦禛从茶壶里倒出两滴茶水,揉开,“嗯,这就很好了。”
景缃之看一眼,又飞快地别开了,“好恶心,什么乱七八糟的。”
秦禛道:“保证王爷能过关就是。”
她把两个瓠瓜里的酒倒在痰盂里,“对了,这正院我住不惯,王爷给指个新院子吧,我想离花园近些。”
景缃之起身朝净房去了,“三昧院,你的嫁妆都在那边。”
“三妹院,这是什么名字?”
秦禛一时没反应过来。
景缃之道:“三昧,正定也,梵语。”
秦禛挑了挑眉,明明是个杀神,却妄想追求平静,这是缺什么就要彰显什么吗?
她把帕子收起来,叫来下人伺候景缃之洗澡,独自上了床。
净房里传来持续不断的水声。
秦禛起的太早,白噪音很催眠,她很快就迷糊了过去,一直到身边有了细碎的动静。
她睁开眼,与正在躺下的景缃之对了个正着。
景缃之明显慌了一下。
“不要!”
秦禛心中一动,嘴里发出一声呓语,“王爷轻点儿……”
景缃之一下子坐了起来,压低声音说道:“你在搞什么鬼?”
“呵呵呵……”
秦禛捂住嘴嗤嗤地笑,随后又道,“痛痛痛……啊,不要啦,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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