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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4页）

小女孩咬着下唇，半晌才听见她轻声道：&ldo;……奶奶说过我们不能太麻烦陆叔叔，这次我没听奶奶的话。

&rdo;

&ldo;傻瓜！

陆叔叔自愿被你麻烦。

&rdo;陆知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ldo;如果待会有人进来给你打针，可不许哭。

&rdo;

&ldo;嗯！

&rdo;她乖巧地点头，露出一抹灿烂笑靥。

&ldo;奶奶和爸爸说要我做一个坚强的人。

&rdo;

&ldo;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来，要乖乖躺着，才会好得快。

&rdo;

陆知处为她掖好被子，看着那张童颜沉入梦乡，这才悄然退出，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ldo;情况不是很乐观。

&rdo;医生翻阅着检查结果，神色凝重。

&ldo;烫伤那些只不过是皮外伤，重点是患者的眼睛。

&rdo;

医生将手里的片子放在他面前。

&ldo;你看，她的大脑里积有淤血，压迫到视觉神经，所以才会导致失明。

&rdo;

陆知处微微皱眉。

&ldo;这么说她的失明不是先天的？&rdo;

医生摇摇头。

&ldo;当然不是，不过也许那时候顾虑到她年龄还小，不适合动手术，但现在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rdo;

陆知处默然。

走出医院长长的走廊，外面依旧是一片黑夜。

他让张绍先走，自己则站在离医院门口，望着远处灯火阑珊。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徘徊于生死之间，忧喜纷繁。

陆知处淡漠地看着，手里点起的烟已不知是第几根。

终于抽完最后一根，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缓缓按下那个熟悉无比的号码。

&ldo;喂？&rdo;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