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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苦于无所仪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永妃只当不曾看见祁地凄凉境况和愤懑表情,带着月芷自行返回南苑,月芷急忙替她殷勤支起雨伞遮挡风雨,永妃扶着她的手,发觉她娇躯不停颤抖,关切问道:“怎么了?难道你也生病了不成?”
月芷惊见今夜一幕,对祁舜的敬畏之心更增几分,想起当日曾经设计让张传福买通宫外死士,企图设计玷污云萝清白一事,不禁暗自心惊胆战。
她原本只想乘此机会落井下石,让云萝声名尽毁于落叶宫,祁舜必定会更加厌弃冷落她,不料事情结果竟不如人意。
她本性聪明,但观刚才情形便知祁舜对云萝的感情之深,若是让他知晓其中内情,只怕难逃他手中轩辕剑的利刃。
她心中害怕,表面强作镇定,婉转说道:“儿臣没事,儿臣只是觉得皇兄剑法精准,想起他刚才对母后出手那一剑,心中余悸犹存。”
永妃不以为意,说道:“他地剑只会针对他的敌人,今夜倘若不是太后厉声叱责逼急了他,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我们都不是外人,他地剑再厉害,也不会架到你的脖子上,你怕什么?”
月芷连忙掩饰不迭,勉强挤出一缕微笑,说道:“母妃说得是,是儿臣吓得糊涂了,”
她略有停顿,忍不住说:“可是,云萝妹妹与皇兄之事如今已人尽皆知,母妃准备如何处置她?”
永妃抬眸看了她一眼,淡然道:“她的事,只怕你皇兄心中已有决断,轮不到我来处置。”
月芷察觉永妃语气暗含不悦,果然不敢再言,含糊着以别的话题遮掩过去。
中宫偏殿内,数名御医面带焦虑之色,低声商议着云萝的病情。
祁舜将双手负在身后,静静注视着榻上紧闭双眸的云萝,俊容乌云笼罩,周身散发出骇人地煞气。
一名御医壮着胆子走上前来,跪地叩首。
祁舜并不看他,冷然问道:“如何?”
那御医回答说:“臣等都已诊视过,长公主所患乃是头风之症,浅而近者名曰头痛,深而远者名曰头风,只因长公主素有心结,并受风寒袭入而痰火热郁,因此不时引发闷痛,症重才导致昏迷不醒。”
祁舜黑眸掠过一丝沉痛,侧转身问:“素有心结……看来她的头风症是心病所导致地了?”
那御医不得不应道:“据臣等看来,确实如此。
臣有常用药方一副,只用二陈汤加酒芩,荆芥、川、薄荷、石膏、细辛,可暂时解除长公主的痛苦,让她从昏睡中醒来。
倘若长公主心结未解,依旧积郁于心,臣等所用的药剂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祁舜静立了一阵,忽然问:“如果她的病症一直不见好转,将来会怎样?”
那御医犹豫了片刻,才说:“臣所观医书曾载‘头风之症,痛势剧烈、暴作,痛则欲死’,不过,长公主的病情如今并不严重,臣尚且不敢妄断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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