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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无论如何，林楠此后待林勇，到底是留了心的。

这日林勇在学堂里与同窗打了架，回家江氏见到衣服上的污渍，便问了起来。

起初林勇不肯说，被江氏追问了一晚上，他才吞吞吐吐道：&ldo;跟同学打架了！

&rdo;

江氏脸都气白了，她早看出来宝贝儿子被人打了，当即怒不可遏：&ldo;你三姐姐跟楠哥儿呢？难道就看着你被人打？烂了肚肠的东西，没一个好的！

&rdo;又安慰儿子：&ldo;勇哥儿别怕，你告诉阿娘谁打了你，阿娘去找他家父母理论！

&rdo;

这下林勇更不肯说了。

他在塾馆里这么久，与同窗打过几次架，江氏每每知道了，不敢到包先生面前去理论，必要堵到这些学童家门口大骂，为儿子讨回公道。

偏包先生塾馆里的学生皆是附近的孩子，没几次江氏便将街坊四邻得罪了个遍。

林勇小小年纪，在学堂里除了林碧落姐弟俩不得不搭理他之外，别的同窗都甚少搭理他，他无形之中便被同窗孤立了。

他越被孤立，便越要讲些难听的话来，刺的别的同窗与他闹起来，又是一场风波，又或者欺负女同学，让小姑娘哭起来，才觉心中快意。

不过他也渐觉得，阿娘这样骂上同窗家门去，似乎不太好。

他与同窗发生过多次冲突，也没见谁家的阿娘带着孩子来与他阿娘大吵。

因此这一晚任凭江氏如何追问，林勇嘴巴闭的跟蚌壳一样，多一句话都不再说。

江氏觉得，这孩子自从进了学堂，性格越来越古怪了。

晚上与林佑生商议：&ldo;别是被包先生吓着了吧？勇哥儿在家怎么话越来越少了呢？&rdo;

林佑生虽有几分怕老婆，可也觉得由着江氏与周围四邻三天两头为了孩子吵架，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将妇人搂在怀里，在她正是绵软之时，开玩笑道：&ldo;我瞅着是你话太多了，将勇哥儿的话都说完了，他才话越来越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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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呸！

我那是疼勇哥儿，不想他被人欺负。

&rdo;江氏一指头戳在林佑生额头上：&ldo;你就是个软蛋！

这家里若不是我撑着，哪有今日光景？你若有你大哥的半分本事，我就在家做个贤惠娘子，万事不用出头。

看看你大嫂，啥事儿自有你大哥担着，她便做个泥菩萨，只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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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佑生苦笑。

当年林保生一家离开祖宅在外赁房住时，林保生一个大男人见天挑个担子做货郎，不知道被江氏暗地里嘲笑过多少回。

后来林保生争气，不但孩子一个接一个的出世，还在这封丘门大街上买了宅子开了铺子，日子越过越红火，江氏的话又转了风向，每每骂起林佑生来，便拿林保生做对照组。

妇人他是不敢得罪的，忙腆着脸搂到怀里去：&ldo;娘子别生气了！

我是没有大哥有本事，可比大哥会疼媳妇儿不是？&rdo;翻身俯上，堵住了妇人的嘴。

第二日恰是学堂休息，江氏到底没忘了这茬，拉着林勇便要去林保生家找林碧落与林楠，林勇死活不肯去，挣脱了她的手，去林大娘房里躲着不肯出来，江氏无法，便只身往林保生家去了。

路过邬家的时候，看见陆家大郎与邬家二郎两个小子正说说笑笑从邬家出来。

邬家二郎看到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江氏朝这两个小子&ldo;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