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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无奈又好笑,只能在她身边又躺了会儿。
若没有特殊的事需要早起,陆愔儿极能睡懒觉,一直到了巳时半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邹临祈在她之后把眼睛缓缓睁开。
陆愔儿还惦记着他的腿疾,醒来后慌慌张张地问:“你腿还疼吗?”
“不疼。”
邹临祈从床上起身,慢条斯理地开始穿衣裳。
陆愔儿见他没有要叫人进来服侍的意思,踟蹰了会儿,到底还是上前服侍他穿衣。
邹临祈微不可闻地勾了勾唇角,看着她细白的手指拿了衣带,在他腰间摸索着系上。
“傅公公今天会回宫吧?”
她有些羞臊地问,觉得昨晚上邹临祈与她闹出那种动静,傅公公定会相信他们已经圆房了。
邹临祈不动声色瞥了眼床上依旧洁净如新的白帕子,藏下眼里一丝狡黠,淡淡“嗯”
了声。
陆愔儿略有放心。
很快,奚嬷嬷过来收走了她床上的东西。
傅公公早在外面等着,兴致勃勃与她一道将白帕展开。
一条白帕正面反面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半点儿血迹也未看见。
傅公公当即黑了脸:“奚嬷嬷,王妃莫非早非处子身?”
“你别胡说,”
奚嬷嬷无条件维护陆愔儿:“若非处子身,王爷今晨会那般愉悦地从她屋里出来?”
傅公公抖了抖手里的白帕:“那这个要怎么解释?”
“依我看,他们两个昨晚定是在做戏,”
奚嬷嬷道:“其实根本什么也没发生。”
傅公公深深觉得自己被耍了。
他在宫里多年,什么把戏没有见过,如今竟被两个小年轻给骗成这样。
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过去找到正在梳妆的陆愔儿,皮笑肉不笑地道:“王妃好眠,昨夜里定是累着了,这才这么晚起。”
陆愔儿因觉得自己已经交差,颇轻松地道:“公公差事也办完了,什么时辰回宫,我让人过去送公公。”
“急什么,这才多久,奴才还且得留呢。
过来前儿淑妃娘娘已嘱咐了,王妃一日不与王爷圆房,奴才就要一日住在王府。”
陆愔儿蓦地扭头,虽有些难以启齿,可为了打发走他,还是一字一句地道:“我与王爷已圆过房了。”
傅公公抿嘴笑了笑,说道:“由此可见王妃的教引嬷嬷委实不称职,连女子初夜落红一事也未告知王妃。”
陆愔儿并非不知道此事,只是昨晚那种情况下,她早已忽略了床上的白帕子,也没想到傅公公会拿走那条帕子检查。
她暗骂自己粗心,由此一来,昨晚的事岂非一点儿用处都没有,白白地被邹临祈摸了一场。
“王妃既已嫁人,再不是闺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就该多学些御夫之术才好。”
傅公公孜孜不倦地教导她:“但凡你用点儿心思,昨晚那般情况下,王爷也断断把持不住了,又怎么会留着你完璧之身呢。”
宫里的人说话或许都是这样直白,他们既不尴尬,陆愔儿也不想让自己尴尬,苦笑道:“我记得了,一定听公公教诲,”
傅公公满意地点头:“王妃最好别再拿奴才寻开心了,早点儿与王爷圆房才是正经。
若实在觉得为难,想要些熏香暖酒之类的助兴,王妃尽管与奴才说,奴才会替王妃寻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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