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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我们只会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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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明白?&rdo;

&ldo;对，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多一些理解和宽恕。

但事非经过不知难，我们没有经历亲人离散的切肤之痛，所以也不能说什么。

&rdo;

奥森凝视她许久，然后抱住自己的头，没再说话。

远处的天边泛起白光，将一小片的苍穹都映成了浅蓝色。

头顶上空，灰色的云有着逶迤的轮廓，似断似续地相连飘浮在天幕上。

云层渐开，显露出其上深邃的藏青色夜空，点点星光闪烁其中，旷远而不可触及。

乔安娜看着天边破晓的美景，忽然为哈兰感到惋惜。

他一时半会儿怕是看不到日出了‐‐赞加沼泽只有夜晚。

对于经历了无数晨昏日暮的人来说，沼泽那种地方仿佛永远停留在某一夜。

万物生机盎然，时间却停滞不前。

永恒的夜晚，蓬勃新生定格在最灿烂的瞬间。

&ldo;对了，&rdo;她忽然说，看着奥森应声抬起头，&ldo;梅根茜尔德……&rdo;

桌上的油灯熄灭了。

纯净的天光透过窗户漫进来，将一切都染上一层淡淡的灰蓝色。

奥森惘然若失地看着她。

乔安娜犹豫了片刻，最后只是说：

&ldo;她也吓坏了吧。

&rdo;

&ldo;她知道一切。

&rdo;奥森露出痛苦的神色，他把头低下去，声音都在发抖，&ldo;她知道我做了什么。

&rdo;

他忽然站了起来，脸上满是焦急的表情。

&ldo;我先走了。

抱歉，我‐‐&rdo;

乔安娜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示意她明白他想说什么。

而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她皱了皱眉。

&ldo;我去。

&rdo;奥森说，然后朝着门口小跑过去。

打开门的瞬间，他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是梅根茜尔德。

乔安娜歪着头越过奥森的背影看过去，只见梅根茜尔德满脸风尘，大口喘着气，仿佛刚刚跑遍了全城。

她可能确实这么做了，乔安娜想，因为她脸上焦灼的表情在看到奥森的那一刻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奥森回头看了一眼。

距离太远，乔安娜看不清他的眼神。

她只是再一次挥手向他告别，然后目送他与梅根茜尔德一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