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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3页）

他突然挥拳砸在了钢制的桌子上，额头也有隐隐的青筋暴露。

因为他并不是那种很狂躁并且具有明显暴力倾向的嫌疑犯，所以把他带到审讯室的时候，也只是将他的一只手拷在了桌子上，另一只手还可以活动。

看到他突然发怒，张衍和守在门外的警员就准备冲进去保护肃修然，但肃修然却背对着他们抬了抬手，示意他们不要进来。

他放下抬起的手后，还是淡淡地说：&ldo;怪不得你会和修言成为合作伙伴，你们倒是有个共同的特点，不够聪明却又太过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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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商显然是杜霖颇为自傲的资本之一，原本他也确实要属于绝顶聪明的那一类人，要不然也不至于成为一个如此厉害的骇客，并犯下近乎完美的谋杀案。

但显然和肃修言一样，无论杜霖承认不承认，肃修然对他来说都是一个足够特别的人，来自于其他人的否定，他也许可以高傲地一笑置之，来自于肃修然的否定，则让他瞬间充满了浓浓的挫败感。

杜霖的神色已经变得更加阴沉，眼角的肌肉也在无意识地微微抽动，肃修然却不打算放过他，还是淡漠地看着他，仿佛对他的各种表演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ldo;既然你愚蠢地选择了走进警局，那么事情就不会再如你希望一样发展。

无论你再怎样施展你的阴谋，我都会找到能够将你绳之以法的证据。

&rdo;

他说的很冷淡，如同希望杜霖就这么和警方僵持下去一样：&ldo;所以你尽可以选择在这里继续孤独地念叨下去，下一次我不一定还会有耐心来听你无聊的言辞。

&rdo;

说完他就真的站起来，准备走出去，而杜霖突然开口叫住他，他暗暗咬牙，一字一句就像从牙fèng中挤出来的：&ldo;你不要告诉我，你根本不在意你弟弟的死活，也不在乎神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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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修然半转身看着他，露出一个讽刺般的笑容：&ldo;既然你认为我选择了现在的生活，那么你也应该明白，神越已经是被我抛弃过去。

我这个人和你不同，我从不留恋过去。

&rdo;他说着，又做出个很轻松的表情，&ldo;哦，至于修言，他自己犯下的错误，总要付出些代价吧，我觉得适当的挫折对他的人生也很有益处。

&rdo;

说完他就淡淡一笑，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看不到，但观察室里的人都看到了，在他关上门的一刹那，杜霖目光中那一直犹如坚冰般的东西就碎裂开了，他那层从容的外壳终于脱落了下来，换上了一种嗜血的阴鸷。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突然&ldo;哈哈&rdo;地笑了几声，然后抬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肃修然一走出审讯室，林眉他们几个人就围了上去，和在审讯室里的冷酷淡漠不同，日光下能看到他额上也出了一层冷汗。

他脸色有些苍白，先掩住口轻咳了几声，才开口说：&ldo;杜霖胸有成竹，他在等我提出条件。

&rdo;

他在跟杜霖交谈时说的那些话当然都是假的，一方面是用来瓦解杜霖的心理攻势，一方面也是抢先占据话语的主动权。

肃修然略微沉思了一下：&ldo;他很有可能通过网络设置了什么……才会这么笃定自己有足够的筹码来让换取他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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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衍也点头：&ldo;他来自首的时候，是只身前来的，身上只有一些现金，连手机都不曾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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