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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5页）

他犯了罪，犯罪的人，已经走不了回头路了。

&ldo;我操你妈。

&rdo;郭小帅一把鼻涕一把泪，&ldo;你干啥要跟我说那些，唐古，你干啥要跟我说那些。

&rdo;

唐古没说话，他看着窗外，面无表情。

那年春天唐古终于退了学，全校人都知道他是个同性恋，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每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他混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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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帅对自己说：没啥好怕的。

他不还是郭小帅么，他不还是成绩很好么，日子不还是照样过么。

他要考清华，挣很多很多钱，然后和孙芳结婚，生一堆娃。

不行，国家搞计划生育，超生要罚款。

怎么着也该生两个，罚就罚呗。

可孙芳不这么想。

孙芳说：&ldo;郭小帅，咱们还是分手吧。

&rdo;

郭小帅嗤笑：&ldo;你这话要说多少遍，你不累么？&rdo;他知道孙芳不可能真的和他分，孙芳还挂念着郭大明，分了，就没机会见面了。

现在这么耗着，好歹每月能聚一起吃顿饭。

郭小帅看在眼里，嘴上不说，暗地嫉妒得发狂，可也不知道究竟在嫉妒啥。

&ldo;小帅，你知道做你的女朋友压力有多大？你学理科，我学文科，你是尖子生，我是垫底的，整个年级的老师恨不得都盯着我，怕我拖你的后腿，怕我害了你毁你的前途。

&rdo;

郭小帅不耐烦：&ldo;怎么总在乎有的没有的，这些很重要么？&rdo;他缓和了语气：&ldo;阿芳，你说，和我在一起，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对不对。

&rdo;

孙芳没说话，任郭小帅搂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到有点伤感。

这种生活不平衡，总有一天，等到终于撑不住的时候，轰隆一声，就塌了。

高二走到尾巴，眼看着快到高三，人生至关重要的一年，决不能松懈。

广中虽然是重点，每年考上清华北大的寥寥无几。

没办法，皇城脚下玉米梗子都要比别的地方金贵，外省考分几十几十往上拔，想进京就得拼命。

广中本来分配了几个保送清华北大的名额，全被当官的子女占去。

郭小帅的班主任找校长理论时，老头子一脸狡猾地说：&ldo;凭郭小帅的成绩，啥学校上不了，还稀罕这么。

他那么骨气的孩子，你给他他也不会要吧，咱们要照顾那些稍微推一把就能上的同学，好钢用到刀刃上，没意义的事儿少干。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