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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张老先生第一次在小女学生的脸上看到一丝真实的企盼，含笑道：&ldo;我久慕京师繁华，正欲一往。

只恨年老体弱，不敢孤身上路。

如此，是最好不过了。

只是不知，此事小娘子能做的了主么？&rdo;

贺瑶芳畅意地笑了：&ldo;先生有又我了。

如今这家里，如何离得了先生？只怕家父若有幸补一外放之职，就更要借重先生智慧了。

&rdo;

号称&ldo;年老体弱&rdo;的张老先生红光满面地谦虚道：&ldo;天外有天，小娘子谬赞了。

&rdo;

&ldo;哪里哪里，&rdo;贺瑶芳不要本钱地吹捧老先生，&ldo;纵使天外有天，也在三十三天外了。

&rdo;

张老先生道：&ldo;小娘子聪明颖悟，要是男儿，必能光耀门楣的。

纵使考运不佳，也可羽扇轻摇，运筹帷幄。

&rdo;

贺瑶芳道：&ldo;先生过奖了，我不过是吃一堑长一智，昔日又得高人指点罢了。

&rdo;

张老先生感兴趣地道：&ldo;何妨高人？可否一叙？&rdo;

&ldo;正在京中，想见……只怕有些难了。

不知此生还能见否，我亦十分想念她。

&rdo;

张老先生道：&ldo;事在人为。

&rdo;

贺瑶芳精神一震：&ldo;正是！

&rdo;又说，&ldo;我行第二，先生唤我二娘就是了。

&rdo;

张老先生捻须道：&ldo;府上如今却不是这般称呼的。

&rdo;

贺瑶芳道：&ldo;祖母是北人，故用的京中称呼。

&rdo;

张老先生有心再试探，不料贺瑶芳自己坦白道：&ldo;我知道先生好奇，我的来历也确有奇异之处，现在还不是时候，时机到了，我都说与先生，可好？&rdo;寻常来历也就罢了，现在告诉你我是这皇帝的德妃？还给他生了个儿子？这却是不好说的。

张老先生那股不自在又来了，点头道：&ldo;好。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rdo;

只见小女学生一笑：&ldo;我曾被人瞒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