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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怕是也没憋什么好屁。
得易在心里骂了一句娘,生怕孔栾那小子再火上浇油、乱中添乱。
他垂眸一想,便主动迎了上去。
‘“孔副将,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呀?”
得易假意堆起笑脸,主动找孔栾攀谈。
没想到孔栾还在记恨着他,恨他当日故意拿乔,不去内院帮他通传。
便没理得易的搭讪,如一尾泥鳅一般,从得易身边绕开,直接就往威严堂走。
“王爷现在没在。”
迫不得已,得易撒谎了。
孔栾停下脚步,瞥他一眼,问道:“王爷去了哪里?几时回来?”
“去了内院,怕是今晚上就宿在莱芜院了。
不如孔副将明日一早再来?”
得易说得客气,心里恨不得长出两只手来,直接把孔栾推出去。
那孔栾,偏是一副赖皮模样,径直走到廊下连椅前,一屁股坐那,脸上带了几分痞样,说道:“王爷既让我来回话,自然有他的安排。
我不听王爷的,还能听你的不成?我在这等,等到王爷回来再说。”
说完,学着那日得易的样子,翘起二郎腿,飒意地赏着满花圃的菊花。
其实现在天色已晚,黑漆漆的花圃里什么也看不清楚。
得易实在压不住心头的怒气,一记扫堂腿,右手按住孔栾的左肩,把他绊了个身歪脚斜,直接躺到连椅上。
“你小子,从未帮王爷分过忧,哪次来禀事儿,都是些扰人烦的糟心事。”
得易咬着后槽牙说道。
吃了亏的孔栾自是不服,心想了,那糟心事儿又不是我惹的,我就是一个传声筒而已,如实禀报给王爷就算完成了差事。
再说了,关于高尚书家的事儿,谁又够胆敢瞒报?!
回头让王爷知道了,只怕会当场扭断他的脖子,把他脑袋当球踢。
两个人谁也不服气,你推我搡便耍闹起来。
正当两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威严堂的大门“吱扭”
一声打开,手里拎着酒壶的沈铎严脚步虚浮地站在门内,看着两人。
得易忙放开孔栾,站了个身姿笔直;孔栾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沈铎严先是愣了愣,却也没说什么,赶快立正站好。
“你俩,干嘛呢?”
沈铎严大着舌头问。
“没干嘛,闹着玩呢。”
得易抢先说道,说完,还不忘做戏,帮孔栾扯了扯歪斜的衣领。
孔栾一把推开他的手,龇着牙警告他别乱动手。
沈铎严没再追问,冲他俩一歪脑袋,说道:“你俩,进来,陪我喝一杯。”
孔栾一听,笑着凑上去,抬脚便准备进门。
得易自然不想沈铎严过多出丑,今天醉酒跟属下大吐老婆的苦水,回头酒醒了,尴尬不尴尬?
他一手拎起孔栾的后衣领,试图阻止他别凑热闹。
没想到,孔栾还没说话,沈铎严狠狠瞪得易一眼,口齿不清说道:“还有你,你也过来。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你俩虽是,单身汉……无妨,也来帮我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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