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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直接回答。
“钻石?也许,玫瑰花船?好土。”
她笑,继续追问,“是谁想出来的?”
“你猜?”
“吴妈?”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其他人。
他点头,笑,对她说:“看吧,你还说我们互相并不了解。”
她叹了口气,长久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他们已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望着彼此的眼睛了。
慢慢的,她终于不笑了,靠近他,与他亲吻。
起初还是轻浅的,短暂的一秒之后,就不再满足留于表面,似乎急切地想在他身上寻找些什么东西,类似回忆,又好像不仅仅是。
一切都是这么熟悉,他呼吸的节奏,唇齿间的触感和温度,还有每次长吻之后,他的手抚过她的脸颊,而后轻触她的上唇,与曾经的无数次一样,之后的许多年还会这样继续,仿佛是一种承诺,莫名的让她心定。
“你同意了是不是?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
亲吻的间隙,他贴着她的耳朵问。
她点点头,试图于黑暗中找回他的嘴唇继续。
“是允许我保护你,还是别的什么事情?”
他却还想逗她。
“另一个问题。”
她不耐烦。
“哪一个?”
他继续追问。
“上一个!”
“……我不记得上一个问题是什么了?”
她气结,发狠道:“不记得就算了!”
“那不成,戒指都戴上了。”
他又变的一本正经,说着就托起她的左手,与她十指交缠,不知什么时候,那枚戴着他体温的温润的银环已经套在她的手指上了。
那天之后,程致研和司南在云域岛上住了许久,那些日子一如他们理想中的样子,平凡、宁静、波澜不惊。
程致研这趟来岛上,是做了长期在此逗留的准备的,甚至把理疗师也一起带来了。
头两个礼拜还是每天做轻负荷的恢复练习,或是在游泳池里游泳,渐渐的就可以在海滩上长时间的散步。
一开始,司南总是陪着他慢慢走,走着走着就逗他,抱怨说自己身边连个能陪她跑上六公里的男人都找不到,真是寂寞啊,人生失意啊。
生下默默之后,她有段时间每天坚持长跑,速度虽然不快,但要是拼耐力,鲜有几的男人比的上她。
待程致研真的要舍命陪君子,作势跟她一起跑,她才又担心起来,命令他一定要慢慢的走,要是韧带再断一次,可就真的不知道接不接得上了。
一个月后,他们开始走得更远,坐着螃蟹船去主岛或是临近的其他岛屿,划着橡皮艇深入礁岩和丛林,一点一点把附近海域值得一去的地方都转遍了,直到夜幕沉沉,再回到度假村,坐在沙滩上露天餐厅吃晚餐。
某一天刚好是农历月半,威打过来倒酒,对他们说:“看那个月亮,二十年来最美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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