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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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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罂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殷人少年的目光也仍然没有移开。

&ldo;我等返大邑商么？&rdo;旁边一人略略环视周围，对少年低声道。

&ldo;返大邑商做甚。

&rdo;少年把目光收回来，看他一眼，声调懒懒：&ldo;既然出来，总该逛久一些。

&rdo;

那人哭笑不得：&ldo;那……&rdo;

&ldo;听到方才那小臣所言么？他们要去何处？&rdo;

那人想了想，答道：&ldo;他们去睢国。

&rdo;

&ldo;如此，&rdo;少年露出微笑，&ldo;我也去睢国。

&rdo;

往睢国的行程还有两三日，没了莘女们做伴，路上无趣许多。

不过进入王畿以后，天气变得晴朗，道路干燥，倒也通畅。

从莘囯一路过来，两旁大多是荒野，罂见过不少野兽。

幸得引路护送的人们经验丰富，有惊无险。

而王畿之内，乡邑增多，路旁耕土延绵，一派田园风光。

尽管如此，这个时代的中原仍然森林繁茂，水糙丰足。

当罂看到溪流和湖泊时，心总是痒痒的。

旅途洗浴的机会少之又少，她几乎已经开始怀疑先前日日沐浴更衣的日子是否存在过。

所以，当傍晚歇宿时，罂看到不远处的溪流，再也忍不住了。

&ldo;洗浴？&rdo;羌丁奇怪地看她，&ldo;为何？&rdo;

&ldo;难受。

&rdo;罂说。

羌丁皱眉，片刻，摇摇头：&ldo;都是贞人陶把你宠坏了。

&rdo;

&ldo;宠坏？&rdo;罂讶然。

&ldo;沐浴除秽，人人都以吉日为期，谁像你，每日一回，也就贞人陶不说什么。

&rdo;羌丁道，神气像足了大人：&ldo;哪里像我这般，我……&rdo;

&ldo;像你一样邋遢么？&rdo;罂打量着羌丁乱糟糟的头发和脏兮兮的衣服，打断道。

羌丁瞪起眼。

罂却笑起来，拍拍他的肩头：&ldo;你不想洗算了，给我把风就好。

&rdo;

羌丁看着她，脸色变了变，忽而有些发红。

&ldo;你……你要脱衣？&rdo;他嗫嚅道。

罂扬扬眉梢：&ldo;不脱衣怎么洗浴？你不要回头看就是了。

&rdo;说罢，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树丛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