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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心身上有秘密,林惟故以前想着,他们彼此防备着,也可以相安无事地了却此生,可他不再满足于这种相安无事,当他无比渴望接近陆心心底里的秘密的时候。
当他,开始对她以及她的一切都感兴趣的时候。
孤独的坟和沉默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林惟故想也不想就把这座连墓碑都没有的坟墓和那个不会听无法看却也让人无法看懂的哑姨联系在一起。
这个诡异的组合,这个反常的陆心……
陆心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那个宽阔的肩膀已经离远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三个人都很沉默,陆心熬了很大一锅姜汤,有些讨好地给林惟故盛了很大一碗,他也没多说,一口气喝到见底。
外面到了晚上温度越来越低,林惟故在外面那个厚黑色塑料搭的棚子里洗漱,陆心就在两人的屋里铺被褥。
林惟故刚从冷的刺骨的空气里脱出来进了屋,就看到陆心背着他,一下一下将身下的褥子抻平。
他就站在原地看着,愣了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心刚像一只穿山甲一样倒退着爬下床,刚一回头,差点撞上他,吓得“啊”
了一声。
“进屋怎么也不说一声……”
陆心一面抚着胸口平复着,一面嗔怪他。
林惟故一点也不觉愧,倒反背着手在那里兀自思忖了一下,然后低头看着陆心,眼神眯着:“唔……我进来了。”
陆心:“……”
她有一瞬间的脸红,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这个突然幼稚症发作,在她眼中宛若智障的林惟故,有些气冲冲地拍开他出了屋。
再进来的时候,林惟故已经躺下了。
陆心换了一身棉睡衣,站在地当中缓着。
屋里没有比外面好多少,昏黄的灯光照着泛旧的窗框和糊了好几层的窗纸,不见月光。
陆心低头,刚好看到林惟故把自己紧紧地裹在被窝里,只露了一个脑袋在外面。
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有几分大男孩般的乖巧。
陆心刚刚故意收拾的很慢,哑姨这里常年也没有客人,只有自己过年会回来,棉被上有很重的樟脑丸味儿混杂着潮湿的霉味儿,她之前已经喷洒不少香水在上面压一压味道,但,经年的东西,怎么可能凭空消除。
她莫名有些窘迫,生怕林惟故任何一句无心的话,让自己和这里蒙羞。
还好他似乎没有异议。
陆心深深吐出一口气,整个人紧绷了一天,此刻都奇异地放松了下来,天气阴了整整一天,陆心一边蹑手蹑脚地爬上炕去,一边抬手拉灭了。
她轻轻掀开被子一角,将将躺了进去,身旁却一股大力,她整个人被拖过去一大截,紧接着一具火热而紧实的身体就覆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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