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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关门那家鸭饭,是房东的亲戚,但是春节前不做了。
秋凤又跑到阳台这边,越看越喜欢这房子,阳台对着街道,打开了当店面,挨着墙根还能多放几张桌椅呢,住的地方估计也能解决了。
这下好了!
哎呀,这租金得多少?
足足等了快半小时,房东刘阿姨才到了。
她五六十岁,烫了一头羊毛小卷,穿着香云纱衫裤,踢着拖鞋,戴了串泛黄的珠链,手上好几个戒指,弹烟灰的时候烟头把戒指上的宝石照得亮闪闪。
她叼着烟卷开锁,叫改凤帮忙拉起卷闸门,“进来吧!”
门一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三姐妹给呛得急忙捂住鼻子,刘阿姨烟卷都叼不住了。
屋子里比外面还黑,看不清窗子到底在哪儿,桌椅板凳乱糟糟堆着,墙上积了一层毛绒绒的黑灰。
刘阿姨在门口站了会儿,“通通风就好了。
这里是卧室,给改成了店堂,阳台改成店面。”
大学附近的沿街的很多小店铺都是居民楼改的,阳台下面垒几节台阶,再挂个店招,阳台门一开就能做生意了,有公用电话的小卖部,卖服装的,小饭馆,租书租影碟的,都是这样子。
眼睛渐渐适应屋子里的光线了,宋招娣看到一根电灯拉绳从天花板正中垂下来,也沾了层黑乎乎毛绒绒的,忍着恶心去拉灯,没想到灯绳猛地动了,她“啊”
地一声跳起来,一只小老鼠也从电灯绳上跳起来——她刚才捏到的是老鼠尾巴!
小老鼠抓着电线在天花板上爬了几下摔在地上,满地乱窜,吓得几个女人又跳又叫,刘阿姨的烟卷跌在地上,她抓着秋凤的胳膊单脚站在地上,脱掉一只拖鞋握在手里挥舞:“打死你!
打死你!”
老鼠似乎也被她们吓得不轻,钻进桌子板凳下不出来,叽叽尖叫着。
秋凤缩在刘阿姨身后瑟瑟发抖,“阿姨,我们进去看吧!
不管它!”
刘阿姨想管也不敢呀,她踢上拖鞋骂道,“黑仔这垃圾虫,搞这么脏!”
穿过卧室是客厅,面积看起来和卧室差不多大,也堆得乱七八糟,右侧墙的窗子下面放了一张床,上面团脏兮兮的被子,四个女人在床前齐齐定身一秒钟,一起向旁边靠了靠,赶快走!
没准老鼠窝就在被子里面。
客厅左手边有一条小走廊,从这出去才是屋子原本的大门口,厕所就在门口左手,木门下半截的百叶木条掉了好几根,也不知是不是老鼠啃的。
宋招娣赶快跑去洗手,可把她恶心坏了!
这次她看清了灯绳上没东西才拉灯,厕所最多两平米,有个脏得没法看的蹲厕,墙边有一根水龙头,下面放了个小板凳接着个塑料盆,墙角还堆了好多杂物,没有窗户。
她找不到肥皂,拧开水龙洗了洗手,咬着牙拿纸巾狠狠擦手指。
厕所隔壁是厨房,看起来有五六平米,只是又脏又乱,厨具、抹布堆在水池里,地上还放着一锅臭烘烘的黑水。
看来,这就是臭味的来源了。
刘阿姨捂着鼻子骂:“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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