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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夜往一旁走了几步,躲开福安的手,“孤尚有余力,无需你出手。”
他话说得斩钉截铁,但要是背不那么弯,腿别微微颤抖,说不定福安还真就信了。
“遵命。”
福安看敖夜如此坚持,便不再劝阻,依言去准备他要的东西。
敖夜站着不动,待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后才再次迈脚,幸而此刻距离重华殿也没几步了,咬咬牙一会就到了。
重华殿后殿,东稍间内。
敖夜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倒在柔软的床铺上,背上一轻,心里却怅然若失。
乌黑柔顺的长发呈扇状铺在雪白的床被上,昔日苍白的皮肤晕染着红霞,使本就昳丽的五官透着股难言的妖冶。
他安安静静地躺着,红衣白肤,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又像一枚鲜嫩欲滴、急待人采撷的桃果。
敖夜坐在床边深深地凝视着佘宴白,努力平复着心底纷乱的情绪,不叫自己行那乘人之危的事。
他伸出手,想碰一碰那酡红的脸颊是不是仍然滚烫,却在即将碰到时被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抓住,然后望进一双波光潋滟的眸中,就此沉溺其中。
佘宴白抓着他手的力道很轻,敖夜却像被锁链禁锢住了一样,任由他抓着不敢抽回来,甚至怕他累而主动放低了自己的手臂。
若是在深山野林间,他无疑会是一头心甘情愿地主动走进猎人圈套内的猎物。
只是这猎人,需名曰佘宴白。
“我、我没想做什么。”
敖夜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见佘宴白只静静地望着他不说话,心中就更慌乱了,恨不得掏出一颗红心以明志。
“你还难受吗?我命人去煮了解酒汤,稍后就……”
瞧他这副模样,佘宴白眼尾泛起红晕,弯了弯红唇,轻笑道,“可是……我想对你做些什么怎么办?”
敖夜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佘宴白借着敖夜的手跪坐起来,再往前一扑,依偎进他的怀里,两条白皙修长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靠在他的肩上一字一顿道,“阿夜,我想要你。”
如此直白的话语,叫敖夜瞬间涨红了脸,心如擂鼓。
起初佘宴白或许还有些不可言说的小心思,但此刻繁衍期彻底爆发,令他这条醉醺醺的蛇妖全身心都在渴求伴侣的满足。
佘宴白低下头,把脸埋在敖夜肩上,有那么一刻,他的黑眸化作猩红的蛇目,右半边脸上浮现出数枚漂亮的雪白鳞片。
敖夜一时手足无措,红着脸想推开佘宴白,又不敢碰他的身子,生怕一个忍不住就遂了佘宴白的意。
“你现在醉了,我、我们不能……”
敖夜深吸一口气,坚持道,“否则明日醒来,你定会恨我。”
比起一时短暂的欢愉,他贪心地想要更多,比如说与心爱之人携手一生。
为这,即便温香软玉在怀,他也当定了柳下惠!
“可是我好热,难受死了。”
佘宴白被体内的火烧得浑身难受,干脆把脸贴在他不复冷峻的侧脸上试图缓解体内汹涌的热意,然而敖夜的脸上的温度并不必他低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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