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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年纪不大,又是光棍一条,来不来倒是无所谓,周九那边也能安排他,不急着就是了。
一家人聚在一起,举杯欢乐,其乐无穷。
“来,再喝最后一杯!”
周九将这些年为官的经验,告诉了陈守仁许多,在这边借宿了一晚,第二天才离开。
陈守仁这才是知道,权利醉人啊。
这几天,陈庄陆续交了秋税。
悠闲之际,陈初六想起了黑小子,那个小子可是讲义气得很啊,如今自己家里有奔头了,得带着他们,陈初六拿了些干货送过去。
此外,陈守仁还有两个仆役的名额,这仆役是朝廷给钱发工资的,十贯一月,比之种田是要轻松很多。
黑小子他爹陈大牛也是忠厚人,千恩万谢的答应下来了。
而就因为这一个改变,黑小子今年冬天也能够入学了,虽然他自己是丝毫不愿意的。
陈家也大大小小归置好了,一身新的官服穿着,陈守仁显得更加有官威。
陈家的安排是这样的,入冬之前,暂时先稳住。
周氏在家里继续操持着家业,先看着能不能把土地租给别人,还有家里的猪和鸡,都是要处理的。
而陈初六跟着陈父先去章津熟悉情况,和大舅一起,在章津周围寻找可以赚钱的机会。
渔民和船夫乃是水上人家,流动性比较大。
但大宋的身丁钱,不论是主户客户都要缴纳的,但田租则不一定。
只是说大家种地都是种的天子的地,地越多,交得越多。
可山川湖海,也是天子的,所以按理来说,这些渔民也得交田租。
可怎么交,交多少,却暂时不知道。
此外,渔夫和船夫有是一种带有买卖性质的人,他们的交易要不要抽成税?也不知道。
章津周围的田地,可不可以开垦,开垦了归谁?一切也只有等到到了那里才知道。
大舅前来找到陈守仁,五天过去,一行人便开始出发。
陈守仁是津丞,大舅相当于津丞的师爷,陈大牛挑着担,陈初六四处瞎玩。
路上,大舅问道:“守仁啊,那章津似乎有个老检头,这几天他可来拜访了你?”
“唔……没有,倒是那些渔民和船夫是来过了的。”
陈守仁道:“兴许那检头年迈吧。”
“哼,年迈也得捎个口信来嘛,让我说,那老检头肯定是埋怨你夺了他的首位,不乐意得很啊。”
大舅拍拍胸膛道:“待会儿一切都交给我吧。”
大舅的人情世故比陈守仁通晓许多,陈初六点点头,这老检头不来拜会上官,的确是有问题。
那些渔民来的时候,对他也是只字未提,难不成这老检头已经不在了?
两个时辰,一行人便赶到了章津。
此刻,忙碌的早运已经过去了,章津河口上下停靠着水船。
有的在岸上有房子,有的则仅有一条船,既是赚钱的,也是栖身的。
此时的河边,都是升起袅袅炊烟,十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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