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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她却好像听见雨滴拍打在玻璃上发出的脆响,以及远处微不可闻的闷闷的雷声。
在许多情况下,助听器会不成比例的将噪音放大,她总是能听见那些声音,以为是要下雨了,其实却只是无数引擎发出的声音在高楼林立的深谷间回荡。
“你和他为什么会分开?”
顾乐为突然问。
“谁?”
她明知故问。
“默默的爸爸,还记得原因吗?”
“原因很多。”
她推搪。
“说最主要的。”
他不放过她。
她只能把第一个出现在脑子里的答案说出来:“我怀孕了,不敢告诉他,等我想告诉他了,他失踪了。”
也许真是这样,比他们是楚河汉界两侧不同阵营里的两枚棋子,更加重要。
“如果那个时候,你找到他了,会怎么样?”
顾乐为看着她。
如果找到他了,会怎么样?她从来没想过,有这个如果吗?现在,她找到他了,七月初见过一面,下个月又要再见,又会怎么样呢?
“在床上讨论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深了?”
她踢踢他的脚,对他笑,试图蒙混过关。
他许久才又叹道:“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司南反问。
“我爱上你了,你却不爱我。”
他回答。
“噢,我懂了,今天之前你并不爱我,”
她假装他不可理喻,“这是不是典型的男人心理?”
他只是笑,不回答。
她知道,他的神经也不够强大,终于还是放过她了。
入夜,顾乐为去医院上班,司南独自回家,陪着默默做幼儿园布置的手工作业,用鞋盒做一座房子。
她用马克笔勾出小窗外的风景,草地、蓝天、白云,默默拿彩色笔来涂颜色。
她看着默默握笔的样子出神,很难想象仅仅五年工夫,曾经在她体内的一个小小的圆点,曾经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放弃的胚胎,竟然长成了这么大一个有喜怒有好恶的人物。
她回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冬天,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起初不敢相信,买了两支不同牌子的验孕榜验证,结果都是一样的,清晰的两条杠。
她知道程致研不可能想要小孩,她自己也不想要,不是暂时不要,而是一辈子都不想。
解决办法似乎只有唯一的一个,都不用伤脑筋去选。
那段日子发生了许多事,她身体不舒服,脾气变得很怪,始终都没把怀孕的事告诉他,是不愿,也是不敢。
虽然没说出口,但每次见到他,她都会在心里默念:
“我怀孕了,想去做掉。”
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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