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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鼻子一酸,很没出息的抱着父皇说,“那儿臣就不长大了,永远陪着父皇母后!”
父皇噗哧笑了。
回手给了我一拳,“滚!
臭子都多大了,还撒娇。”
我越发厚着脸皮,趴在父皇背上,“儿臣再大,也永远是父皇的孩子!”
父皇哦了一声。
突然把我从背上撕下来,扔进水池子里。
噗通!
砸了老大一个水花。
啊呸呸呸,母后救命!
父皇哈哈大笑着,跑了。
你瞧,
当长子多艰难?
灌了我一肚子洗澡水!
就算是皇上用过的温泉水,那也是刚搓过泥的!
这样的苦处,我这长子,能跟谁说去?
二
我叫阿湖,是家中的次子。
上头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下头有个弟弟。
只是那个哥哥,出生时不过比我早那么一丢丢。
听『奶』娘说,当时如果不是他抓得我太紧,非得拿针扎他一下才松手。
搞不好我会先出来,那我就是大哥了。
所以在我心里,一直不怎么认可这个兄长,只能算勉强凑合吧。
父皇说,给我起名叫阿湖,是因为皇祖父给他的封地,是湖州。
有着这么深刻纪念意义的名字给了我,父皇对我暗中寄予的厚望,我懂。
但我不象那个咋咋唬唬的大哥,我从来不说。
身为次子,就要有次子的生存智慧。
好比在我们家,父皇看起来是一家之主。
但事实上最有话语权的,不是母后么?
大姐远比二姐『性』格张扬,也高调得多。
但二姐就不得宠爱,悄无声息么?
那你就太看我家二姐了。
事实上,我觉得二姐是个很有智慧的人。
她从不开口,只管用那张酷似母后的脸,就那么娇娇弱弱的看过来,父皇和皇祖母总会心疼她早产体弱,各种疼惜。
于是二姐活得很轻松,很滋润。
她不象大姐那般,恨不得『操』着十八家亲戚朋友的心,打理代州那么大的封地。
也不象我们兄弟这般,苦『逼』的学着各种功课。
她自由自在,用她遗传自母后的天赋音律,轻轻松松就能弹出最美妙动听的琴曲。
剩下的时间,就用来绣绣花,做做点心菜,读读喜欢的诗书,哄哄家里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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