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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信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嘴唇抿得死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说前面的不孕症对她来说只是个冲击,那现在这个过敏症状已经发展成成对她的致命打击了。
喻恒冷汗淋漓的样子她看过,喻恒灼热的皮肤温度她试过,如果有可能,她宁愿发作的是她自己,替换掉他所有的痛苦,而不是让她心爱的人来承受。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各种嘈杂声奇迹般地钻入耳膜,折磨着她的神经。
兰雅慢慢观察着她的反应,抿嘴冷笑,从皮包里摸出一张名片,扣在桌面上。
“这是喻的私人医生海伦的电话,有任何疑问,你可以打过去求证,看我有没有造谣生事。”
安信有如溺水一般,面色苍白。
她竭力控制住颤抖的手指,抓起了那张名片。
兰雅仿佛要彻底击碎她的信心,又冷冷地说:“当然,喻肯定要求过海伦保守这个秘密,不过我和海伦私交甚深,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以海伦这么厌恶你的态度,她没必要会紧守着个成令不放,毕竟喻一发烧,她有得忙一阵子不是吗?”
安信颓废地坐了下来,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喻恒要她戴帽子约会的原因。
他在忍受着过敏带来的折磨,她在享受着约会带来的快乐。
她是不是太无知了?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安信狠狠地责备着自己,然而这个打击还没退去,另外一件麻烦事接踵而至——
“安信,跟我回去!”
茶香四溢中,宁静的空气里突然响起安妈妈洪亮的嗓门。
屏风砰地传来人为的撞击声,就在安信迟疑间,安妈妈杀气腾腾的脸已经转到她跟前。
“妈,妈,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惊慌失措地问。
安妈妈恶狠狠地盯着兰雅,指着那张扬着胜利笑容的脸说道:“这个女人起早就来找我,说我女儿当小三,破坏他人的婚姻,我把她撵走了。
我买完菜回去,她的助手给我打电话,叫我来茶餐厅拿证据,就在刚才,那个角座里,要死的助手按住我的肩膀,让我听完了你们的对话。”
安信看着妈妈变白的脸和逐渐喘息的身子,心里大感不妙。
她赶紧走过去给妈妈顺气,拍着她后背说:“妈妈,你别急呀,我们坐下来喝口水好吗?”
“喝什么喝?”
安妈妈抓起茶杯,砰的一声砸了出去,茶水飞溅到兰雅脚下,引得她皱了皱眉头。
“我平时怎么教你的?有鼻子长在天上的女人来踩你,你应该怎么做?刚才这个女人就差指着你的鼻子骂人了,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不知道骂回去?”
安信初现窘态:“妈妈,你别生气了,坐下来好吗?我都听你的。”
安信不断地拍着妈妈的后背不敢停歇。
安妈妈越说越气,将她的手一拨,叉腰站住了:“你叫兰雅是吧?一个女人不能生育还到处说,和不能下蛋的老母鸡搅得整个鸡窝不安分有什么区别,藏羞啊你懂不懂?年纪轻轻的,整天只知道抓男人,抓不住男人跑到这里撒野,你爱滚哪就滚哪儿去吧。”
安信低声说:“妈妈,妈妈,不要这么说,给兰小姐留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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