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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小子你作甚——”
廖准摇摇晃晃支起身体,劲腰被叶轻掐得发痛,惨叫连连,“啊啊啊——格你老子的,找死啊——”
……
廖准骂骂咧咧,叶轻却是从头到尾都把目光投在另一个人身上,死死地盯着凌涯子。
三年未见,师父好像瘦了很多,黑了很多,从前那种意气敷腴的青年感尽皆褪去,展现在眼前的是红尘打滚磋磨、历练百劫千难之后沉静似水、安详如山的面容,衣衫落拓,鬓发凌乱,还是俊美到令他心悸,不知不觉地就想投入到对方怀抱中去。
叶轻出手抓住凌涯子,眼中迸发出异样神采,灼灼如火,明亮得要把眼前人烧到灵魂里。
凌涯子轻轻挣脱,却被叶轻抓得更紧,凌涯子露出愕然神色:“请问阁下是——”
叶轻怔了一下,有些意外:“你——”
廖准酒醒大半,看到这怪异的场景,“咦”
了一声,瞬间心领神会,闭口不言。
凌涯子脸上一片茫然:“这位公子,你为何一直抓着我不放?难道我们以前认识?”
叶轻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随即了然,心中怒火更甚,炸得他面容扭曲、四肢发颤——都这个时候了,这人竟然至今还在装疯卖傻,戏弄于他!
“……好哇,”
他接过手下递来的剑,“竟连我也不认了……”
自古男儿血气方刚,哪怕面对心上人也是不改好战本色,一言不合便是大打出手。
“喂喂,这位公子,有话好好说——”
叶轻气红了眼,“刷”
的一声,含章宝剑凛然出鞘,挟带着尖锐风声迎空挥起,猛烈斩下,剑光泠泠,瞬间把那不断逃避的某人笼罩在一片刀光剑影之中。
凌涯子左支右绌,苦于无力挣脱,却是逃不过铺天盖地的剑势袭来!
“啊——”
旁边无辜遭殃的群众惊叫起来,四散逃窜,瞬间走了个精光。
“姓沈的,使出你的凌空剑法,与我好好打一场!”
叶轻冷冷喝道。
凌涯子腾挪转身,趁其不备,跑到檀木柱子后,得以微微喘息,叶轻却是紧随其后,剑光接踵而至,在木头柱上划下一道道凌厉剑痕,转眼又把凌涯子围困在天罗地网之中。
“你为什么还不出手?!”
凌涯子欲哭无泪:“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打我啊?!”
“你少装蒜!
我今天就要打到你老老实实认我为止!”
叶轻嘴上这么说着,剑法中却有意减了一丝杀意。
……
吊灯摇晃,烛光明灭,将快若惊鸿的两道身影投射在灰白墙壁之上,一进一退,一攻一守,煞是有趣。
叶轻犹如狂风扫落叶般,直把二楼大厅狠狠地乱捣一番,花残灯灭,杯盘狼藉,满地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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