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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放中秋假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
夏司逸眨了眨眼,竟无言以对。
韩佑笑起来,问他:“二哥儿学业怎么样了?”
夏司逸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己的学问,只拿眼睛看皇兄。
夏司言状若不经意地说:“开蒙的都学得差不多了,该学深一点了,就是还没有寻到合适的老师。
朝中那些个大学士又太迂腐了些,朕不喜欢。”
韩佑没有接话,端起杯子喝茶。
夏司言又说:“毕竟是储君,不想被教得过于呆板了。”
“啪!”
韩佑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昭国礼教制度极其严格,储君只能是嫡出的皇子。
而传位给兄弟,只存在于皇帝未能留有后嗣而亡这一种情况。
夏司言今年才十八岁,还尚未立后,如何就能将兄弟立为储君?这话里的深意令韩佑感到有些呼吸困难。
“怎么?”
夏司言看他,语气平淡地问:“手滑了?”
韩佑放在桌下的那只手抓着膝盖,面上平静道:“陛下还年轻,立储的事不用着急。”
“是吗?那韩尚书以为什么时候立储比较合适呢?”
自然是要等到陛下有嫡出子嗣的时候,韩佑这样想,但是没能说出口。
夏司逸感觉到桌上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紧张,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大概跟自己有关。
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咽了咽口水,最后试探着说:“皇兄,那我中秋那天,可以不用温书了吧?”
夏司言向他投去严厉的一瞥,夏司逸抱着狗挡在面前,竖起一只狗爪子说:“就一天。”
皇帝冷酷道:“不行。”
夏司逸又泪眼汪汪地看韩佑,韩佑叹气:“陛下,二哥儿还小,不必这样。”
夏司言深深地看了韩佑一眼,转头对弟弟说:“若你这两日表现好,可以允许你十五那天晚上出宫去看烟花。”
“什么?出宫!”
夏司逸高兴得要跳起来,“太好了!
皇兄!
我一定好好温书!
好好写字!”
有夏司逸在,刚才那一瞬的剑拔弩张很便快消失了,但夏司言那句关于储君的话却一直在韩佑心里打转。
宫中报时的钟声远远传来,不知不觉已至戌时。
夏司逸抱了雪球准备回宫,夏司言叫住他:“狗放下,你走。”
“皇兄……”
“回去温书、写字、睡觉。”
夏司言语气中没有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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