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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润泽笑道:“名师出高徒哇。”
一个姑娘开门进来,她与杜中奎的目光一碰急忙避开,说:“爸,家里来客人啦。”
“是呀。
维瑾,给你介绍一下,赵师傅,小杜师傅。”
“哦,两位师傅好。”
汪维瑾二十来岁,玫瑰色短袖衬衫套中长裙子,身材高挑,双眸清秀,姊妹峰突兀,披肩长发似一帘黑色瀑布,笑如口中含珠,言如双翼翕动,一幅白领女性的作派。
汪润泽说:“维瑾,今下午矿上的批判会大会不开了?”
“不就象放放录音嘛,我请了假。”
“鬼丫头,这可不好。”
“爸,两千多年前的孔夫子,同今天的政治有啥关系嘛?工人停工开批判会,搞得买啥东西都要凭票。”
杜中奎玩笑:“只有买耗子药不凭票。”
汪维瑾晃一眼杜中奎偷笑,汪润泽瞪一眼女儿吱唔:“你们这些年青人啦。”
汪维瑾去里屋,汪润泽说:“我家四姑娘,去年高中毕业内招到沙寨煤矿机关工作。”
赵木匠赞叹:“城里人都是福贵命。
乡下人命中就是一辈子苦寒。”
“赵师傅呀,你这样说,小杜师傅也有意见哩。”
杜中奎笑笑转了话题说:“听说汪局长还兼总工程师?”
“背个名儿。”
“这方面的书一定不少。”
“小杜师傅感兴趣?”
杜中奎点点头:“天朝煤炭资源丰富,开采技术却很落后。
城里蜂窝煤定量,农村更难买煤,抱着金饭碗要饭。
说明今后发展潜力一定巨大。”
赵木匠听着纳闷儿,汪润泽却有几分兴致:“年青人,有志气。
要看书只管来拿。”
杜中奎师徒在汪家一干就是两个多月,他一有时间就抱着借来的书啃,汪润泽渐渐对这个年青木匠刮目相看。
杜中奎师徒正忙乎,汪维瑾提着暖水瓶来沏茶:“赵师傅、杜师傅,歇会儿吧。”
赵木匠笑着应了去屋外树荫下喝茶抽烟,杜中奎不吭声照常刨木板,汪维瑾偷偷看他一眼说:“杜师傅,好大的架子呀。”
“不好思,我要刨一块木板才有一份工钱。”
“磨刀不耽误砍柴嘛,歇会儿喝喝茶再干。”
杜中奎放下活儿喝口茶说:“今天不是星期天儿吧?”
“你想说我靠好爸爸不守规矩?”
“我算啥呀,别误会。”
“大路不平旁人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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