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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乃是王妃生辰,在外虽然设宴,但私下王妃与阿舒乃是姐妹,咱们便以家人论,实在不必拘谨。”
路以卿听完差点有一瞬间控制不住表情,且不说襄王受礼之后说这话有多虚伪,就那称呼也是让人一言难尽——“大郎”
什么的,从前听听也就罢了,现在被人拿来称呼自己,路以卿满心都是拒绝。
还有她媳妇被叫“阿舒”
,她都来不及去想这称呼有多亲近,就差点儿忍不住笑。
一瞬间,路以卿思维发散得有些厉害,她又想起了媳妇的姓氏。
她姓沈,如果有人用姓氏做昵称的话,就是“阿沈”
……不是“阿叔”
就是“阿婶”
,她媳妇这名字取得可真占人便宜。
路以卿莫名其妙走了神,沈望舒自然不能晾着襄王不理会,只好自己主动搭话。
襄王也没怪罪,他扫了路以卿一眼,甚至笑了笑请两人落坐,而后便兴致勃勃与沈望舒闲谈起来。
两人看上去聊得似乎颇为投机,王妃几次插话,最后都被襄王接了回去。
渐渐地,襄王看着沈望舒的目光就有些变了,那是赤|裸|裸的侵略目光。
沈望舒却是始终垂着眼,偶尔抬眸也并没有看向襄王。
她偶尔瞥襄王妃一眼,便见她藏在袖中的手似乎拧在了一起,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挂不住。
路以卿此时早回了神,只是襄王等人的话题她接不住,也并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无知”
进而丢脸,于是索性便不开口。
但她不言不语,却默默观察着,将一切尽收眼底——看着襄王那眼神,她心里顿时就是一咯噔,仿佛明白了什么。
媳妇刚到手没几天,有人的锄头就要落在她墙角了,而且这挥锄头的人还是她媳妇的亲姐夫!
路以卿此刻的心情何止难以置信,简直是晴天霹雳都不足以形容。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愤怒,一时间只想上前拉起沈望舒就走,再也不与襄王府往来。
可还不等她行动,不经意间一扫眼,路以卿却发现王妃脸色难看之余,并不敢对襄王说些什么,相反却频频瞪视起沈望舒来。
这是什么道理?自家的王爷夫君你不敢管,却来迁怒已经嫁人的妹妹?
路以卿是个护短的人,更何况她不觉得沈望舒被人看上就是错,因此脸色愈发不好看了。
偏一旁襄王就跟看不懂人脸色一样,亦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路以卿这个人:“大郎似乎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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